“外人?”赵鸾鸾摇摇头,“伯玉是静姐儿的养家堂兄,正如太婆所说,养恩不比生恩薄,便就算是亲堂兄,如今虽这婚事不能成,但这亲如何能不认,若自家做了这不认兄弟亲族的事,岂非是要贻笑大方。再者二伯爱才如渴,想必也不会糟蹋一个如此上进的大器之才。”
粟元霜语塞,她这是把王家搪塞她的话全都又说了回来,半点亏都不想吃,如今别说是自己,就是老夫人对上赵鸾鸾,也没什么法子,人家三言两语就给了万家当头一棒,如今又用王家许了这甜头,万家若不傻,自然该知道怎么决定。
在场不少人想用这门婚事彻底毁了王静则与谢家的婚事,是真打错主意了。
果然最后顾伯玉主动站出来,说是要自退亲事,认王静则为亲妹妹,甚至当众许诺,倘若王静则出嫁,他会以兄长之名背人送上花轿。
事情走到这,一切也都落地了,王静则连面都没露,就多了个送嫁的亲哥哥,而引起这牛鬼蛇神一遭的谢家却是只字未提。
一行人送万家出门,赵鸾鸾王颐之二人落在最后,恰逢天降小雨,从正院连廊出去,前院到垂花门却无遮挡,正好有门房持伞而来,朝王颐之谨慎通禀,声音在雨点中有些失真,“大人,有贵客。”
门房之伞只能容一人避雨,王颐之知道,赵鸾鸾也知道,她甚至只通过王颐之那双木头眼就知道,对方想让她在这等着,妇让夫本也没什么,况且是贵客要事,可惜她一不是原主,就不算是王颐之的妇,不需体谅丈夫,二她不喜欢王颐之,自然也不会想让,她也有她要做的事,三方才嫁女儿的事她还记得,不管不顾,好一个亲生父亲,好一个清冷君子。
持伞的门房见二人气氛古怪,不知该将伞递给谁,还没等他犹豫,赵鸾鸾就替他做了决定,径直将那一纸油伞拍倒在地,随着轻微风声滚落雨中,彻彻底底的湿了。
之后她看向王颐之,一字一句,“让与不让,我或许争不过你,但是想要我让,也绝不可能,王颐之,别太想当然。”
说罢她也不再看王颐之脸色,毫不犹豫地踏入雨中,短墙之边,满园银杏黄叶,地面湿漉,必定鞋踏袜湿,她却并不在意,迎着细雨蒙蒙,扬长离去,而这一幕全都悄然落在了那名贵客眼中。
李鹫随侍从去往正厅,恰好走过垂花门,不仅将这一切全部看在眼中,还与赵鸾鸾打了个很近的照面,远远看着是一个雍容雅步的妇人,拍了伞才发现是个有性子的,等到擦肩而过,窥得那妇人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