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活?
自小毫无动手天赋的赵鸾鸾,回忆起原主在屋中刺绣的片段,又瞥了眼自己这双如同废物一般的手,只觉得原主当真是会给她处处挖坑。
没等多久,珍珠就从外边进来禀告,说是人到了。
赵鸾鸾对于这母女二人间见个面都要如此繁复的请安禀告觉得无聊,她向来不爱在闲事上浪费时间,是以随口吩咐道,“日后叫她直接进来就是,不用再通禀。”
再次从珍珠这听到出乎意料的话,王静则是真觉着她阿娘近来一反常态的奇怪,今日用膳那盘东坡肉,珍珠也把从鸳鸯那听来的话说给她了,并没有任何大夫说过她爹爹不能食用丰腴之肉,那盘菜就是特意见她馋所以才换的。如今又允许她可以随意进出藕香榭,对她好的太过分,也让人提心吊胆的,尤其还是今日。
她低头看了眼身旁珍珠拿着的那份绣活,眼神虚晃了下,握紧了身侧的拳,挺着胸脯仿若战场迎敌的士兵气势轩昂地踏进了门。
待见到珠帘之后脊背挺直的人影,王静则心中却比从前更忐忑了几分,自香丰正店那日之后,她阿娘身上的压迫感更重了,从前她对阿娘的发火既怕又烦,如今仅是对上阿娘的眼神,她就觉得有些想后退。
眼看着珍珠越过翠帘,小心翼翼将绣画呈给赵鸾鸾,她的呼吸也跟着重了几分。
赵鸾鸾接过丝绸方帕,凭着原主的眼力,只一眼就看出这绝对不是王静则能绣成的,至于再深入的说一说其中的绣法如何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但只看出前面这一点,也足够让她苦恼。
以一个成年人的角度评价这个行为,就是撒谎作假,从合伙人的角度深入探讨,那就是这个合作对象品质有极大问题,最好减少交流。
可现在,站在这的不是合作方,是她名义上的女儿。
血缘关系是一个十分奇妙的存在,即便是半路来的。
原主跟她长得如出一辙,所以王静则与真实的她,也三分像,外加她实在太像她养的那只兔子,瞧着愚蠢的可爱,实际上是个鬼精鬼精的。
天生对可爱兔子无法抵抗的赵鸾鸾,对于养一只兔子女儿,实在没有太多的抵抗心情,甚至跃跃欲试,一直在拉着她的,无非就是养人与养兔子,实在不一样,她怕一不小心把小白兔养成了狼,这不就跨物种了。
可在王家短暂的经历也让她明白,小兔子离不开妈妈。
赵鸾鸾将绣样随手放在一边的榻上,眼前透过珠帘就看见了一只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