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珍珠掀开流苏纱帘,端着一盏蜡烛进来,以防闪着主子的眼睛,放在了不远处,自己则走到小床踏前蹲下。
“娘子,奴婢吵着您了?”
赵鸾鸾摇了摇头,问她,“怎么这么早出去?”
珍珠笑了笑,觉得娘子还没醒神,都糊涂了,“卯时初了,姐儿今日还要上学堂,昨日又饮酒,奴婢得早些去喊。”
卯时初刻,也就是五点十五分,古代人上学这么变态吗,外面天都还黑着,难不成摸黑上学?
想了想,赵鸾鸾也翻出了些原主的记忆,章朝崇尚“女子有德是才”,并不抵制女子上学,但对女学教授也宽松,只是王家追逐才学,女子和男子同样要在族学念书,学生卯时正刻(六点)到学堂,首先晨读,辰时(7点到九点)上课,巳时(10点)下课,总结就是上课早,下课早。
“行,你去吧。”
等珍珠出去,重新躺回床上,赵鸾鸾睡不着了,闲来无事又想到方才,疑惑怎么是珍珠去喊。
刚回忆起些所以然,鸳鸯也过来了,见她醒着,麻利地收起了纱账,走过来担心道。
“娘子头疼吗?”
赵鸾鸾被扶着坐起身,摇头,看向窗外已经亮了,沙着嗓子问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一刻。”鸳鸯给她端了杯备好的温水,打趣了句,“原不知娘子酒量这般好,喝了半壶都不醉,今日还早早就醒了,方才珍珠还跟奴婢说,今日喊姐儿起身用了好大的功夫,是怎么叫都不动,后来是让好几个女使一起连人带铺卷的抬到妆台前的,连梳洗吃饭都是舍不得睁开眼呢。”
想象着这个画面,一主一仆都笑出了声。
“娘子,今日阿郎回来,您要自己选身衣衫吗?”
娘子生的白皙,又不显年纪,平日里总爱穿一些沉色,总想把自己往沉稳的打扮,也就阿郎回来的时候,才会穿些从前喜爱的衣裙。
“谁?”
“娘子您忘了,阿郎配合刑部办的案子结束了,今日就该回来了,听跑腿的小厮说,能赶在午膳前回府,老夫人发话今日要一起用膳呢,刚刚夫人那也来人了,说是要您一起去正门为阿郎接风洗尘。”
赵鸾鸾理了一会儿,才想起这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