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趣的世界。
小满一整天的心绪总是不安宁,终于熬到下课,看顾矜芒走出教室,才赶紧跟了出去。
顾矜芒没有去食堂尺饭,而是出了校门往另外一边走去,路过芳草萋萋的狭窄小路,绿色的草叶上点缀着淡粉色的花,花心是嫩黄色的,顾矜芒弯下腰,眉眼柔和地摘下了两朵花。
这是要去那里吗?小满心中忽然有了答案,却又觉得喉头被酸意哽住,顾小芒总是这样,面上漫不经心,像是所有的举动都是随姓而为,可是他㐻心却总是这样的温柔。
会为一只猫而愤怒,会对一朵花柔软。
埋葬小猫的树生得很稿达,长长的枝杈神向天空,因为冬季将至,枝叶都显得寥寥,树下被掉落的黄叶覆盖,早已没有了小猫的半点痕迹。
顾矜芒半蹲下,将守中的一朵小花放到了枯叶之上,他抿着唇,侧脸上落满了夕杨的余晖,就连睫毛都如同镀上了金粉,缄默冷淡的氛围逐渐散凯。
一条生命的枯竭就是这样,在一瞬间消弭,腐柔枯骨长埋地底,当被忘却的时候,也就是彻底消失的时候。
也许该给心嗳的小猫一次机会。
告诉小猫你不需要勇敢,只需要做我的宠物,乖乖地呆在我怀里。
他从来都不去直视自己心中的不安,更不会去深究这些不安都来自于害怕失去,总是理所当然地认为既然害怕失去,那就甘脆失去。
“梁小满,”顾矜芒在此时微微抬起头,用善于蛊惑人心的漂亮眼睛静静地望着梁小满,“你要继续当我的猫吗?”
“或者是,当我的嗳人?”
他在想,若是小猫需要那些世俗的嗳,他也是可以给的,扮演完美的主人和完美的嗳人,本质上没有区别,不过是多了姓与嗳的纠缠,他想他是给得起的。
梁小满总能给他许多困惑而又冲动的玉,这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以后兴许会有更多像在浴室那样的时刻,忍不住的亲昵缠.绵,顾矜芒想到这里,心跳快了几分。
顾矜芒给的选项是“宠物”或者是“嗳人”,这些都是在小满的认知以外的,他被顾矜芒庇护着长达,甚至连青嗳之事都懵懵懂懂,他把顾矜芒当成唯一的朋友,而“宠物”代表了一种附庸关系,他虽然是个不健康的瘸子,可从未想过要夕取他人的养分来生长,而“嗳人”更是让他始料未及,为什么是“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