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调整动作,尽量不发出声音,如果被发现就假装睡着,江有盈侧脸亲吻过她的嘴唇,感到十分欢喜。
晨光漫过窗棂,沈新月是被热醒的,她睡得迷迷糊糊,不知身在何处,脚试着蹬了下被子,惊觉手脚被缚,睁开眼,顿时慌乱。
江有盈沉静睡颜近在咫尺,那双摄人心魄的眼如某种兽类栖息在幽暗山洞,睫毛是虚掩的草木,误入的旅人经过,不由屏住呼吸,把脚步放轻,也借机把她完整拓印在脑海。
“看够没?”带着鼻音的沙哑呢喃。
沈新月浑身一抖,这家伙眼睛都没睁,却像拎小猫手指精准提起她后脖颈。
“欸?”沈新月动身往后挣了挣,“你咋在我床上。”
江有盈睁开眼,“麻烦看清楚,是谁在谁的床上。”
沈新月当然没有失忆,她狡黠一笑,“哎呀原来是我在你床上,那该说是我自投罗网,还是江师傅扫榻以待呢?”
下一秒,她眼前一花,被反剪了双手脸朝下扣押在床垫。
“哎呀!”沈新月挣了几下挣不开,“快松,胳膊痛痛痛——”
江有盈俯身,长发依次垂落,像柳枝在河面上扫,几缕调皮钻进她衣领,“说是借卫生间洗澡,洗完直接钻了人家被窝。”
她学习能力真是强,屈膝顶,“还说不想跟我睡觉。”
沈新月不由得“呜”一声,浑身血跟着往上涌,整张脸连着脖子红透。
她不甘被钳制,奋力抗争,“才不是!我不是那种人。”
羞恼到极点,她甚至口不择言,模仿古早影视剧里的霸道人设,“否则昨天晚上在停车坝,我就把你狠狠地办了!”
“办了?”江有盈惊奇地睁大眼睛,险些以为自己聋了。
她手臂持续发力,像骑只小马驹,腾出一只手朝后,在马屁股狠狠一巴掌,“你再跟我说一遍,谁把谁办了?”
“哎呦疼——”
沈新月立即缴械投降,“姐姐我错了。”
误打误撞,这声“姐姐”真是喊到人心坎里,江有盈松开手,将她翻转。
沈新月虚弱横躺在榻,“这招擒拿手你不会是在号子里学的吧。”
脸色微变,江有盈迅速起身离床,沈新月回头,视线只抓捕到她白色睡裙下一双细瘦雪白的小腿。
说起来,江师傅确实很久没开过那个玩笑了。
沈新月独自在床上躺了会儿,看她前前后后忙,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