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门口,沈新月脚痛得不行,一瘸一拐往卫生间去,恍然想起,热水器还没修好。
她长长叹了口气,又一瘸一拐往隔壁院子去。
还嘟囔,“体罚终于结束了。”
“体罚?”江有盈诧异回头,“你觉得我在体罚你?”
“没有没有!”沈新月忙摆手,可不敢造次了,不然得罪了小寡妇,澡都没地方洗。
“姐姐是帮我长记性,让我以后别再犯蠢,给我指明路呢。”
“哼——”江有盈转身,“算你识相。”
事实上,小泥娃根本不服,卫生间门前捏拳站了会儿,忽就恶向胆边生,两手使劲蹭了把裙摆的稀泥,飞跑上前,捧起她脸一通乱糊!
每次干坏事自己也不落好,脚底沾水打滑,“哎呦”一声,结结实实摔个屁股墩。
“沈新月!”江有盈怒喝出声。
地上那个五颜六色的破烂东西连滚带爬躲进卫生间,门“砰”一声砸上。
“哎呦我的屁股,好痛好痛——”沈新月苦着张脸,不停揉。
转身,镜里瞅见自己,刚拔出来的泥萝卜似,又哭又笑,情绪十分复杂。
十几分钟后,沈新月后悔了,门缝里探出个脑袋,“姐姐姐姐”不停喊。
江有盈站在二楼围栏边,脸上污泥洗干净,右手托举个小小的紫砂壶,慢悠悠咂口茶,“鬼叫什么。”
“好姐姐,亲姐姐,超漂亮赛天仙温柔可亲妙人儿无敌至尊盈盈姐姐……”
使坏的时候没想到这层,沈新月给自己逗乐了,“求求你啦!”
小嘴抹了蜜,可甜。
“要才刚认识,我就信了你了。”江有盈冷笑一声,“里面待着,好好给我反省反省。”
“呜呜,姐姐不要嘛——”沈新月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
说话间,门口走进个穿工作服的年轻男人,脚步匆匆,连喊“江师傅”。
进院,瞧见门缝里长出个人脑袋,他吓一跳,“欸?这谁。”
沈新月脑袋缩回去,把门关了,反锁。
“什么事。”敛了笑,江有盈下楼,音色变得低沉。
“借个电钻。”他边说边回头看,大拇指往后一戳,“谁啊,怎么在你家卫生间,瞧着面生。”
后半句江有盈直接忽略,领着他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