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哪儿去,我现在身无分文。”沈新月快速扒拉两下刘海,手掌呼呼给自己扇风,“但你不能老这样了。”
说话间,外面天黑透,远离城市光污染,巷子里的路灯找不进院门,小村的夜黑得有点吓人。
江有盈按下墙上开关,她在院里大树上挂了好多星星灯,一串一串,亮晶晶黄澄澄。
“我哪样儿了。”她坐到摇摇椅,舒舒服服躺着,脚尖一点一点,继续盘问。
“真漂亮,你怎么想到装这些小灯。”
沈新月走出来,白天没发觉,晚上通电才瞧见贴墙一圈都是,院里可亮堂。
“事先说明我不是故意打岔。”沈新月坐到她身边的小板凳,“感慨一下,我们秀坪还没圈起来收门票呢,姐姐就提前给布置成5a了。”
冷哼一声,江有盈表达不屑后,“接着说。”
沈新月确实想跟她好好谈谈。
“我不是说歧视,瞧不起谁,但咱们始终不是一种类型的人,可能姐姐你并不觉得自己言行上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但在我感觉真的过于暧昧了。我与人交往向来谨慎,日常中尽可能避免一些没有必要的肢体接触,就是怕产生误会。”
“这么多年……”
沈新月两手把心捂着,“不管别人怎么样,我对自己的要求是这样。”
“你女朋友把你绿了?”江有盈斜来一眼。
“嗖——”
“噗——”
飞刀入肉的声音。
沈新月捂心的一只手捂住脸,缓了几秒,“前前任。”
深呼吸,吐气,片刻后调整好,沈新月正色,“反正,什么牵手抱抱啦,捏脸蛋捏屁股啦,朝耳朵吹气啦,这些都是不可以的,你保证可以做到,我就答应做你的好朋友。”
小学生逻辑。
江有盈仍是冷哼,“摸脚怎么不说。”
“你也知道!”沈新月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使劲白她一眼,“那是上药,所以我才容忍你。”
哎呦喂,不得了。
“我感谢你的大恩大德。”江有盈两手举起,从空气中搬起一团空气,从左边搬到右边,“感谢你满屁股泥坐在马路边,让我有机会接你回来,还倒贴二百块钱。”
钱,差点忘了。
沈新月以前一直觉得,能用钱摆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如果还不能摆平,那就双倍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