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瑜更是和沈清婼面面相对。
沈清婼道:“南姝太聪明,也太敏感了。她恨南浔,但这么多年却成了南浔人的帮凶,只怕她这会儿——”是有了寻死的心。
“走!”陆瑾瑜也有这个猜想,当机立断,抱起沈清婼就跃上了墙头。
他们在村民们到达之前,先到了坟场。
南姝正跪在为首的坟前烧纸,一边烧着,一边压抑的低哭:“族长,您糊涂啊!您只想着让咱们查明真相,给你们报仇。可这仇,本来就是你们自己要留下来的呀——咱们都是帮凶,本来就是该死的人!又如何能让人再继续追凶?”
“族长啊!您这辈子怕是无法安息了,您就在底下好好赎罪吧!姝儿也会带着她们一起下去赎罪的!咱们这一村子的人啊,活着就都是罪孽!”
南姝起身去拿一旁的酒壶。
早在下葬那一天,村里人便把所有的酒都拿了出来,撒了剧毒。还在每个新坟前摆了酒盅,就是想等着大仇得报后,大家若真没法活下去,那便集体去找家里的爷儿们的!
眼下,似乎是时候了。
南姝泪眼朦胧的。
斟了一杯酒捏在手中,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杯中,她仰头,猛地把杯沿凑到唇边。
眼瞧着就要灌下去,陆瑾瑜随手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子扔了过去。
夹杂着内力的碎银子砸在南姝手中的酒盅上,酒盅应声而裂。
南姝吓了一跳。呆呆抬头,泪眼模糊中却见一女子从一男子怀中跳下来,急急向她跑来。
“南姝!”沈清婼跑到了她的跟前,双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急促,担忧:“南姝,这不是你的错!错的是李若水,是沈清颜,是那些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真相如何,便盲目执行命令的人!”
“你不能因为她们的错而来这样惩罚自己!”
“南姝,活着,好好的活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们活着,活的好好的,便是对南浔人的无声抗议!”
“而且,将来你们这一村子人说不定都是人证!证明南浔王室无视两国盟约,破坏两国和平在先的!这样,说不定咱们北辰还能得到更多的益处。”
沈清婼一席话说的又快又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