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郝有乾去拿吊瓶的时候,沈青染先用碘酒清理着他的伤口,看着已经溃烂的肉。
拿着消过毒的手术刀,一点点的剔去他伤口处的脓肉。
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怎么一直不处理。
要是再拖上一两天,这条腿都要废了。
看着他青色的胡茬,憔悴的眼底深深的黑眼圈。
还有这身体,怎么会这样,脉象端直以长,如按琴弦,浮而细软,轻按可以触.....
长期的郁结于胸,睡眠不足,胃气失调。
他是在糟践自己吗?
这么下去,就算是没病也不会长寿。
有损寿元。
沈青染牙关紧咬着。
从腰间拿出银,开始在檀中,内关,太冲,气海分别下针,调节气机、舒畅情志。
“沈医生,药水拿过来了。”
沈青染挤过药瓶,将药瓶挂在一边。
粗粗的黄色输液管垂挂而下。
“你来?”
郝有乾:“沈医生,我可不擅长挂水。”
谁也没规定,医生一定要会挂水啊!
主要是扎的不准要受几次罪。
沈青染只得亲自动手。
拖着凳子坐在一边。
拿过他伤口很多的手,心里一阵的唏嘘。
军人永远是战斗在危险第一线的人。
夹出棉球消毒。
有些粗的针头缓缓没入青色脉络之中。
扎好针,沈青染将刚才放在他腋下的水银量表拿了出来,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接近40度了。
烧成这样,他是怎么撑着的。
“郝医生,帮我个忙。”
外面传来喊声,郝有乾赶紧走了。
沈青染捏着手里的退烧针,有点为难。
这.....退烧针是屁股针。
难道她来打吗?
一想到要拽他深蓝色短裤。
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