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材拍摄完毕,边迩放下相机,先去洗手间洗了洗脸,十二月微寒的天气了,没用热水,用的是冷水。
洗完脸没看镜子里的自己,边迩在卫生间待了一会儿,出来向连寂川告辞。
边迩揣着连寂川相机里的内存卡离开,走到楼下,冷风吹在他脸上,边迩脊背上的热度才慢慢的降下去,走到小区大门口附近的花坛处,边迩听见了一声虚弱的猫叫。
边迩退回到了花坛边缘,扒开了花坛上的绿植。
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响起。
连寂川放下睡衣,走到门口开了门。
“连寂川。”边迩站在门口,呼吸声很喘。
“怎么回来了?”
“我在小区花坛里看见了一只浑身是血的小猫,我想送它去医院,你家里有纸箱子吗?我不敢直接抱它。”边迩呼吸不匀。
“有。”连寂川从厨房里给边迩找出一个纸箱子,递给他。
边迩道了谢,急匆匆的要离开,连寂川叫住他,说道:“等我,我陪你一起去。”
边迩愣了一下,赶紧拒绝:“不用了不用了,你不是猫毛过敏吗?”
连寂川换好鞋,站直身体,低头对边迩说:“还记得?”
他伸手,不轻不重的摸了摸边迩的耳垂,夜风吹过的耳垂不如晚上在他书房的时候红了,粉润的颜色,连寂川收回手,“不严重。”
他走出玄关,随手带上门,又拿过边迩抱在胸口的纸箱子,“走吧,下楼。”
两人走下四楼,边迩心里的担忧仍然没有减少,他抬头看着连寂川,路灯的光不明亮,还被过于繁茂的树叶遮挡了一些,落在连寂川的脸上,隐隐绰绰,边迩很认真地盯着连寂川的侧脸,竭力劝说,“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就行了。”
“边迩,如果猫伤的很严重,你离开医院可能已经十二点,或者一两点。”连寂川说的很直接,“太晚了,我不放心。”
“但是……”边迩还是想要说服连寂川回去。
连寂川说:“我只是轻微过敏,别担心。”手往边迩的脸颊上按了按,连寂川听到虚弱的猫叫,视线朝着几步开外的花坛看了过去。
两人走到花坛附近,边迩见连寂川放下纸箱,边迩抢先一步弯腰对连寂川说,“你别抱它,我来抱它。”
连寂川没有和边迩抢这项工作,趴在花坛里的小猫叫声虚弱可怜,白色的毛发□□涸的血液凝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