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是因为自己等会要去的地方是个货真价实的火药桶,一旦点燃不把所有的东西全部炸上天是不会停下来的,他得抓紧一切机会养精蓄锐。也可能是雨夜里的教堂看上去太过肃穆安逸了,整座建筑坐落在雨幕里,恬淡的像是坐在窗边读书的文学少女,连洁白的大理石柱都被雨水冲刷的熠熠生辉,不像是那种包藏祸心的地方。
当然,最大的可能也只是单纯的怂了,不是路明非自夸,他可是衰了二十年的男人,在衰这个方面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是无人能出其右,他可以在一切重大的选择面前毫不犹豫的选择开溜。
毕竟路主席这张马甲只有在别人眼里才是光芒万丈的,在只有自己的时候还是不用端着了,那样还是蛮累的。
路明非看了一会米兰教堂,也不知道是在观察还是在发呆,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动作。先是拿出了自己那对现在几乎已经是不离身的短弧刀,随后从随身的黑包里掏出刀油和毛巾,蘸了蘸,一点一点的开始擦。
他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送自己这对短刀的工匠让自己每次使用前最好先给武器做个保养了。
这种感觉不仅仅是在擦刀,更多的可能是让自己进入状态,进入到那个无所不能的“路主席”的状态,那是自己最牛逼闪闪的马甲,每次自己套上了这个马甲之后就好像变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一样,任何人见到了那样的他都得竖起大拇指夸一句“响当当”。
和之前几次不同,路明非这一次擦得非常细致,甚至把尼德霍格都拿出来上了一遍油,长刀的刀身似乎都在轻颤嗡鸣。随着尼德霍格的重新入鞘,路明非手脚不停的继续掏出了放在副驾驶上沉重的铝合金箱子,箱子表面有一棵半荣半枯的世界树徽记。
盯着这棵世界树,路明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肺吸满,随后一口吐出。
路明非的眼神毫无预兆的冷了下来,动作突然迅捷且变得条理分明。他从怀中掏出了学生卡,这是卡塞尔学院权限最高的两张学生卡之一,在权限方面甚至执行部内的资深专员都拍马不及。
学生卡利落的在箱子封口处的卡槽划过,原本咬合扣紧的机关瞬间弹开,躺在里面的东西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