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孩像是被水洗了一样,洗掉了这么多年来的陌生,回到了那个还在仕兰上学的模样。
“我从被带回来到现在过了多久了?”路明非扶了扶还带一些晕眩的脑袋轻轻询问。
“快两天了,这两天都是小天女在照顾你,她都不允许我们靠近你。”赵孟华看了看表又露了个复杂的眼神给这个男孩。“之前你回来的时候受伤非常严重,我们还想报警和叫救护车的,但是一个都叫不来,这座城市现在很不对劲。”
“嗯,我知道。还有小天女现在睡着了,能麻烦你们照顾一下她吗?”
“啊?行。”
“谢谢。”
路明非和他们擦肩而过,但是他走过的时候不论是陈雯雯还是赵孟华都只是感觉身边不像是走过了一个人而像是擦过了一个影子。
路明非独自一人来到了小酒吧的楼顶,说是楼顶其实也不过是三层高,他打开天台的门走向室外,抬起眼睛,那些熟悉的景色再度印在了眼瞳上,譬如这似乎永不止歇的暴雨,想要逃散却逃无可逃的人们,一切似乎都没有变,这个世界总是要在这一场暴雨中倾倒的,区别似乎只是时间问题。
路明非往前走去,在这空无一物的天台上除了他就只剩下一个东西还在落雨中熠熠生辉,尼德霍格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这把长刀像是被人当垃圾一样随手插在这,路明非则早有准备,左手拿着刀鞘。
这把破刀从自己拿它捅了“暴君”随手扔掉之后就一直在自己的脑袋里叫唤,现在这玩意好不容易跑回家了自然兴奋的像条狗似的。
路明非走上前把长刀拔出来随手收回鞘里,抬起眼睛看了看天,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没有感觉到那种天际似乎张开嘴要把自己吞到肚子里的感觉,他的瞳孔像是镜子,只是安静的倒映着一切。
“一个人在这耍帅淋雨多没意思,喝酒咩?”芬格尔提着两个椅子还有几个酒瓶吭哧吭哧跑了过来。
“....”
路明非回头看了看败狗师兄,良久不说话。
“怎,怎么了?”芬格尔左看看右看看有些手足无措。
“我没钱了,之前帮赵孟华付账卡被刷爆了。”路明非突然就垮起了个脸,显然心痛自己money的同时又痛心自己又背上一笔债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