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处,及吾乡。”
“噗...”修女无奈的吹了一口气掀起眼前的长发,和这个老东西聊天斗嘴她到现在就还没赢过。
修女收回了放在棺材上的手,跳下祭坛,向外走去。
“最后一次见面了吧?小心点哦,这个世界还很大呢,你可以出去看看。”老人背对着修女说话。
“看腻啦~再看更多也只觉得无聊。”修女头也不回。
“年轻人都这样,不要等老了走不动了再后悔。”
“哎,索罗导师那么话痨看来跟您也是一脉相传。”
“呵...”
修女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最后隐匿无踪,老人则打起为数不多的精神,抬头仰望祭坛,仰望圣母像,仰望圣母手中的孩子,浑浊的老眼中闪烁着孩子渴望玩具一般的向往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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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噼里啪啦打在窗户上,像是有人在窗的那头急切的拍打,指望你赶紧从里面跳出来去拯救这个世界。
路明非裹着一条毯子坐在床上,坐在窗边,呆呆的注视着窗外。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但是其实有很多东西已经深刻的改变了他,烙印这种东西一旦刻在灵魂之上就远比刺青更加醒目深刻。很多东西他还是忘不掉。
小时候看着雨,听着雨声只会感觉到恬静谧远,那是一种难得的享受,躺在床上听雨声,脑子可以肆无忌惮的放空,什么事都无所谓,毕竟什么事都被挡在了家门外,父母前,太多的快乐以及开心可以回忆,而自己只要肆无忌惮的疯就行了。
长大一点之后父母离开,刚开始真的很难适应,毕竟婶婶家对于自己来说只是一个陌生至极的环境,胖墩墩的弟弟和有点小虚荣的叔叔倒是没什么,婶婶对自己倒是恶意不少,不过倒也没什么,他其实还得谢谢婶婶,要不是有那个中年妇女从小训练他他估计没这么厉害的抗压能力。
之后去仕兰上学,从初中部开始就在那上,上到高中毕业。哎,真不知道自己爹妈怎么想的,一定要让自己去市里的好学校上学,好像那样就是在弥补自己一样。是,那学校是好,但是绝对不适合自己啊,以自己这条件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