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元林愉主仆三人。
秋竹对孙成的眼神做了充分的解读,但她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跟在元林愉身后。
几人心照不宣,继续朝着天牢那幽暗深邃的深处行去。
随着脚步的深入,囚犯们的哀嚎声、咒骂声愈发清晰,甚至还有狱卒甩鞭子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偶尔还能见到狱卒将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囚犯抬走的惨状。
即便是元林愉早已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但当她亲眼目睹那些囚犯血淋淋的模样时,心中还是忍不住泛起一阵寒意,紧皱着的心仿佛被一只手狠狠地攥住。
魏暮舟将她那不适的神色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开口劝慰道:“殿下,朝廷要犯一般都关押在天牢的最底层,为了防止有人劫囚,这里的守卫尤为森严。还请殿下忍耐片刻,马上就到了。”
元林愉轻轻咳了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故作镇定地应了一声:“本王无事,魏指挥使不必挂怀。”
魏暮舟闻言,眼底的笑意愈发浓厚。
陆永成与陆方被分别被关押在天牢的牢房中,彼此隔绝,以防他们互通消息。
元林愉首先踏入的是陆永成的牢房,这位昔日的翰林院大学士,即便沦为阶下囚,依旧保持着那份文人特有的傲骨,闭目端坐于简陋的木桌。
魏暮舟轻轻推开牢门,元林愉步入其中,陆永成闻声睁开眼,目光触及来人,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带着几分讽刺与无奈:“殿下亲临,真是未曾料到,老夫这落魄之身,竟能得殿下率先探访。”
元林愉嘴角微扬,优雅地在他对面坐下,语带轻松:“本王今日此行,并无他事,一来是想亲眼见识这天牢的阴森,刑具的残酷,二来嘛,自然是想向陆大人讨教一二。”
陆永成目光如炬,直视元林愉:“殿下欲问之事,老夫心中明了,却难以从命。”
元林愉笑意更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本王尚未开口,陆大人便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陆永成苦笑,强忍着伤痛解开衣襟,露出布满伤痕与烙印的胸膛,那触目惊心的景象让元林愉不禁蹙眉,心中涌起一股不适。
“殿下既好奇天牢的刑具,老夫便是最好的例证。魏指挥使手段高明,老夫历经酷刑而不吐一字,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