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不都是从公社领吗?”
“对,之前都是公社派人去领,你不是正好要去县里?我让赵楠跟小李说一声,直接让你去知青办帮着领一下,这样一来,也省得他们跑了,咱们大队也能先选人,你争取选几个身强体壮的男娃娃,往年送咱们大队的都是别人捡剩下的,一个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这次咱们也先选一次。”
陆小言爽快地应了下来。
从大队长家离开时,傅沉将油灯递给了她,自己一手拎鸡蛋,一手拎菜全包了,陆小言还挺不好意思,“我帮你分担些吧。”
“没事,不重。”
陆小言乐得清闲,也没再问,拎着油灯在前面开路,路过原身爷奶家时,她往里瞄了一眼,院子里黑乎乎的,没啥动静,陆小言咕哝一句,“不会拉去看病了吧?”
原身她爷爷没那么蠢,说不准还真看病去了,看一次病不过花五分钱,依他们的阴险,事后估计会颠倒黑白,说他们不管他死活。
陆小言才不会让他们得逞,笑着说:“小北哥,你在路口等我一下吧,我去陆大夫那儿看看。”本来想说,你先回去,又怕路太黑,他拎着鸡蛋,看不清路。
傅沉有些好笑,“一起吧。”
陆小言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太沉了吧,我帮你拎一个。”
傅沉没给她,“没事。”
陆小言:“走走走,咱们快去快回。”
她眼睛晶亮,想到他们一家气得吐血,又无可奈何的模样,眸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促狭。
傅沉唇角也不自觉上扬了一下。
陆大夫家灯火通明,确实很热闹,刘蓉、陆二山也在,刚走到院门口,陆小言就听到了,陆建良的“哎呦”声。
田桂凤说:“对对对,这儿也疼。”
田桂凤继续说:“膝盖也疼,刚刚来时,都不能走路,我特意让儿媳妇借了个板车,还有肩膀,腰,脑袋,哪哪都疼。”
陆建良有些汗颜,这死老婆子,不会说话就闭嘴吧,整天蠢死得了。他就少叮嘱一句!
陆大夫也有些无语。
他这一跤摔得可真神奇,哪哪儿都疼,这是摔了前面,摔后面吗?连个破皮、红肿的地儿都没。
他医术就算一般,也瞧出了建良叔这是装的,不知道他这是玩哪出。
陆建良连忙找补了一句,“没t她说的夸张,就腿疼,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