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言咳了一声,移开了目光,对着大娃喊了一句,“叫小言姐就行。”
大娃嘿嘿乐,一头扎进她奶怀里,花大娘牵着他的小手迎了出来,“大晚上的,你俩咋跑来了?”
她也不过四十多岁,圆脸,丹凤眼,眉毛很英气,笑起来相当爽朗,因为多年的操劳,脸上却有不少皱眉,不止她,这个年代好多人都很显老。
没法子,整日风吹日晒的,也不用任何护肤品,皮肤都很糙。
陆小言笑着说:“小北哥今天发工资了,我们来还钱。”
花大娘嘿了一声,“这着啥急,快进来,哎,咋还拿红糖了。”
陆小言笑眯眯说:“没多少,让家里的娃娃甜甜嘴。”
这年头红糖可相当金贵,不仅要票,也不便宜,谁家来客人,要是冲一碗红糖水,那绝对是顶呱呱的待遇。
花大娘招呼着赵振南去倒水,“别忘了沏红糖。”
陆小言笑眯眯说:“快别让振南哥忙活了,我们刚从家里过来,不渴,坐一会儿就走了,还要恭喜您成为厂长。”
花大娘笑得谦虚,“恭喜啥,我都没管理厂子的经验,让我说还是由你来当得好,听说这厂子都是你提议办起来的。”
陆小言笑着说:“你当妇联主任时,管理的人可不少,论管理能力,可没几个比您强的,还是由你当,厂子才能发展得更好。”
虽然能力被得到了认可,花大娘也没咋骄傲,笑盈盈的说:“既然大家信任我,那我姑且试试吧,以后少不得要辛苦你指导,听说兽医都是你请来的,你这个小娃娃以前多内向呀,不显山不露水的,没t成想这么有主意,真该让振南向你多学学。”
田桂凤不是东西,陆小言七八岁时,就没少挨打,小小一个女娃,身上都是伤,花大娘是妇联主任,对他们家的事自然有所耳闻,她怕陆小言受欺负,往她家跑过好几次,想让田桂凤对孙女好一些。
往她家跑得次数多了,她对陆小言也算了解,这丫头再孝顺不过,可惜太逆来顺受了,没成想,大了大了,反倒立了起来,这人呀,果然应该多学知识,眼界一开阔,心中也有章程。
陆小言:“大娘快别夸我了,我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哪里教得了振南哥。”
赵振南端着两碗水走了进来,傅沉这才开口,“说了不用倒,客气什么?”
换成陆铁成,肯定不会这么客气。
赵振南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