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打熬成婆婆后,还没人让她吃这种闷亏,一想到她舍不得吃的鸡蛋,进了那死丫头嘴里怄得要死,早知道还不如自己吃。
陆小言倒是痛快了些,好歹吃了顿饱饭,那碗红薯粥,可没一点稀汤,窝窝头也勉强吃了半个。
送走陆大夫后,她就将父母劝回了房间,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两人离开后,她先简单洗漱了一下,又拿出洗脸盆接了盆水,随后插上了门,走到床边时,傅沉已经下了床。
他眉眼深邃,眸子漆黑,宽松的工装,都难掩他凌厉矫健的身形。
陆小言没说话,示意他洗手,等他擦干手,陆小言便从兜里掏出鸡蛋递给了他。
傅沉摇头,修长的手,端起了红薯粥,他实在饿了,也没讲究那么多,窝窝头也吃了,速度虽快,动作却始终优雅,和这个简陋的屋子格格不入。
等他吃完,陆小言才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老陆家没有多余的房间,晚上,她和傅北都住一起,还只有一张木板床。
她抓了抓头发,小脸微烫,难得有些不自在。
这个傅北名义上,可是原身的老公。虽然包办婚姻这种封建陋习,早就被废除了,很多村里却不觉得这样有问题。
哪怕陆小言不肯认,也清楚这个年代,离婚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毕竟上周刚结婚,还是她亲自点的头,父母对傅北还很满意,今天要是突然提离婚,极有可能引起傅北的怀疑。
毕竟,他可是受过教育的,脑子还聪明,当务之急是先解决分家。离婚的事可以徐徐图之。
记忆中傅北一直很好,人品倒也值得信任,自打小姑姑也出嫁后,两人就搬到了这个屋,都在同一张床躺了十年,傅北从来没逾越过。
结婚那天同样如此,许是知道他们年龄小,就没碰她,两人倒是可以先凑合着过。
陆小言便也没再扭捏,折腾了一天,她也实在困了,她记得原身都是靠墙睡,拖下鞋后,她直接爬到了里面,正犹豫着咋开口,傅沉已经坐到了书桌前,姿态懒散,神情寡淡,他翻开书,率先说道:“我睡了几个小时,不困,你睡吧,我看书。”
声音冷淡清冽,有股子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让人莫名熟悉。
陆小言实在困,也没深究,毕竟认识了十来年,陌生才奇怪吧?
她咕哝一声,躺了下来,原身压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