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六月份天气挺热,室内开着空调,她睡觉时又没锁门的习惯,室内燃气更多,一进去缺氧症状明显,他喊了她两声,她都毫无所觉,傅沉刚走到窗户前,正要开窗,燃气就发生了爆炸。
一睁眼,就来到了这里。所以,他这是死了?又神奇地穿到了傅北身上?
傅沉简单整理了一下记忆,认出这是傅北那个新婚的小媳妇。
小姑娘穿着一身碎花粗布衣,扎着两个辫子,瘦巴巴的,个头也不高,一瞧就是个未成年。
他不太习惯这么跟人说话,穿上鞋,正要下床,陆小言忙阻止了他,“哎,你刚醒,头上还有伤,先别乱动。”
这么一动,头确实一阵眩晕,应该是有些脑震荡。傅沉没再逞强。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小姑娘,按记忆,她也叫陆小言。
倒是巧合。
陆小言拉开凳子在他跟前坐了下来,又关切地问了一句,他头晕不,恶心不。
“还好。”他声音低沉沙哑,虽然是方言,落入耳中,还挺好听。
陆小言装模作样地松口气,说:“你被拉回来时,头上全是血,奶还不肯掏钱给你看病,爹娘担心死了,幸亏你醒来了。”
突然穿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傅沉不可能自爆身份,这会儿便也只能伪装傅北,“我没事,你呢,怎么突然喝农药?”
原身正是听到消息,才大老远从县城跑回来的,结果,路上却遇见了打劫的,反抗时,挨了一顿,还被人揣倒了,一不小心磕到了石头上,直到死,他还惦记着这事。
陆小言正想将话题切到分家上,听到这话,心中一喜,面上却没显露,她刻意想了想悲伤的事,等眼眶逐渐红了,才小声说:“对不起,是我太懦弱,一时想不开,当了逃兵,我就是太累了,你也清楚咱爷咱奶啥脾气,尤其是咱奶,一个不高兴,就发脾气,你和爹在时还好点,你们不在时,我和娘的日子都没法过。”
傅沉有原身的记忆,知道田桂凤多可恶,他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家子被压迫成这样,竟还任劳任怨,包括傅北工资竟然还全部上交。
简直离谱。
陆小言继续哭道:“我之前以为只要我死了,一切都好了,谁知道,我被救回来后,她骂得更难听了,娘又挨了打,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我才领悟一个道理,人善被人欺,我就算死了,爷奶也不会改,照样偏心,照样对你们不好。”
小姑娘声音清脆,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十分灵动,倒是跟印象中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