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当去安福街。”张老三破天荒第一次提出建议。
“老三说的对!”刘凤吉夸奖道。“洋车,来四个洋车。”刘凤吉向不远处等客人的拉车夫招手。
洋车应声而至,刘凤吉要的是四辆,而一下子来了五台。刘凤吉只好末位淘汰,选了前四台洋车。上了车刘凤吉吩咐道:“老三打头,老田跟二,青叶第三,我来断后。去铁西的安福街!”
“车夫兄弟,去安福街怎么走简便?”还没正式上道,四个车夫基本在一个圈子里转弯,刘凤吉发问。
头车答道:“走大道,就走富士町、浪速通、宫岛町、南两孔桥。走僻静小路,就走老道口、三孔桥、皇姑屯。”
“好,就走老道口这条路,越快越好。”刘凤吉吩咐道。
“先生,走这条路,大半夜的,黑咕隆咚的,不好走……”头车提出困难。
还没等他说完,刘凤吉抢道:“大兄弟,我知道了。我给你们加钱,价钱翻番怎么样?”
“好嘞!老道口,走嘞!”众车夫一声呼啸,拉车小跑上路。
洋车过了老道口,街道上全无了灯光,车夫点起车灯。一轮下弦月高挂在南天,从南至北的浩瀚银河,随着秋天的来临,日趋明亮。所有这些亮光,都不足以照亮前行的道路。刚点亮的洋车灯亦是聊胜于无。车夫们只能凭着记忆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