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自少年身体里逸散出的神识强度,教皇眼神微微波动。
在陈半鲤的棋道胜过聂柯的这件事被他确认后,他就知道师弟选择了那一条道路。
秋蝉,本就是自己教给师弟的。
只是这就代表着,连青真的已经彻底形神俱散。
回想起先前少年那个问题。
人死后真的有另外一个世界吗?
他突然惊觉自己今天太容易走神了,在这少年面前情绪似乎很容易失控。
是自己太老了吗?
他自嘲地摇了摇头,雪白的大袖在风中挥过。
随着他的动作,那八颗珍珠按顺序依次点亮,接着八道明亮的光线冲进了陈半鲤身下的圆圈。
一道无形,却透着无尽炽热意味的光柱自平台起,直冲星海而去!
此时本是白天,观星殿上的一片天空却进入了夜晚。
京都的另一头,养心殿里,穿着一件黑色常服的姜煜,面色平静地看着这边,身旁的宫女太监都早已被他挥退,清幽空旷的大殿里只有他一人。
“陈半鲤,你的命真好。”斜坐在软榻上的姜煜漠然想着。“连教皇都出手保你,白数能把剑主令给你,难不成你是教皇的私生子?”
似乎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有趣,他的薄唇勾出了一个弧度,却不见笑意。
“很快了,陈清玄,你和你儿子都将死在朕手里。”
“且让你们再挣扎几天吧。”
“吴谌...昆仑院阳奉阴违,私通七大家,留之何用?”
这些念头转动着,这位向来名声不显的中年皇帝眉眼间燥意愈来愈重。最后他站起身来,双手负在身后,缓步向着宫殿门走去。
“都想做朕的敌人,那朕就如你们的愿。”
“这天下,只能是我大楚之地!”
...
陈半鲤的意识已经来到了星空里。身处其间,那种须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