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朗看了他一眼:“你马上就知道了。”
林余墨微凛,突然想起临走前,那个一直昏昏欲睡的坐在最高处的黑衣老人曾经单独找叶朗说了几句话。
那个老人比大楚存在的时间还要长,所谓与国同寿对他而言反而更像侮辱,他那双漠然的眼不知道看过多少秘密,无论它们藏在皇宫的重重纱帘背后,还是那座深渊的最深处。
看这个样子,陈半鲤身上显然有什么更重要的秘密。
想到这里,他不禁生出一些感慨。
自己修剑多年,手中剑只断过两次,偏生两次都与陈半鲤有着莫大关系。
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比起他的感慨以及少女的无聊,叶朗要表现的平静淡然许多。只是他深如寒潭的眼回到秦荼身上,脑海中浮现出几十年前,第一次在联合演武的校场上看到那个年轻人的画面。
是已经很多年了。
...
如果让陈半鲤的生查子完成,让那些通天的花树长成一片森林压爆整片识海,聂柯便是神仙也难治,但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最后一棵花树没有长出,最后一颗棋子也没有落下。
陈半鲤的手悬在半空中,最后若无其事地收回,抬头看向聂柯。
聂柯也抬起头,此时两人脸色都已经苍白,却是完全不同的原因,先前燃烧神识本源让此刻他几乎要昏过去,但他还是坚持住了,明白了陈半鲤的意思,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赢了。”
全场寂静。
虽然看着棋盘上陈半鲤一直占据上风的局势,很多人已经想到了这个结局,但当它真的发生的一刻,那些人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想象到。
陈半鲤,一个剑修,赢过了聂柯?
那个棋道无敌的聂柯?
这个世界怎么了?
有人下意识掐了一下手臂,感受着那股疼痛,才确定这并不是幻觉。
施一白转身就走,似乎毫不关心,姜淮宁却瞥见了他有些皱的衣袖,显然是被他自己捏的。接着她把一直抱在胸前的手臂收回,用一种新奇的眼光打量着陈半鲤;唐扶摇眼中满是震惊;白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