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次谢婧并没有反感,她点了点头:“我最开始来时,也觉得苦,可后来便明白了,靠自己双手,怎么也不会苦过仰人鼻息讨生活。”
再精巧美丽价值昂贵,也只是工具,而非能自主决定自己人生的人。
女子即便生在钟鸣鼎食之家,想要活成自己,亦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张巧女经过这一路几乎算得上是逃亡的生活,已经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但现在面对未来即将吃的苦头,竟然会是满心雀跃的。
她看着谢婧,只提出了一个请求:“姑娘,我们二人是被人糟践过才有机会来的此处,但……”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但谢婧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明白,晚些时候我会请军医来一趟。”
无论如何不能怀着孩子加入单家军。
这本就不是在父母家人期待中诞生的孩儿,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孽种,更何况一旦加入操练,势必要面临高强度的训练,身体本就不容易吃得消,若再来个孩子,又不知要耽搁多少时日,单家军中不养闲人!
当夜黄盈盈和张巧女就迎来了军医,原本她们还有些羞于启齿,但军医却司空见惯地道:“世道艰难,女子就更为不易,此事你们二人不必觉得折辱,挺过去便好。”
不过还好,诊断过后她们二人都不曾有孕,只是舟车劳顿,的确不适合立即开始操练,军医给她们开了药,然后说道:“眼下人手不足,你们须得自己去熬药。”
张巧女本欲说她并不会熬药,但被黄盈盈拉了一把,于是将话都咽了回去,两人谢完军医后,才总算是安下心来。
黄盈盈送走了军医,回来时告诉张巧女:“人家大夫乐意教咱们,只要咱们不笨,肯吃苦,总能学会。”
张巧女连忙点头:“方才还好姐姐拉住我,否则我便要犯蠢了。”
就在这时,谢婧掀开帐篷帘子走了进来。
“大夫如何说?”
张巧女道:“万幸并不曾有孕,只是大夫说舟车劳顿,还须休养几日。”
谢婧点了点头:“我们训练娘子军,本就是为蒲甘下一次再翻脸不认停战协议时,攻其不备所用,所以还要面临蒲甘境内瘴气问题,身体是要养好。”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