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颤抖的问:“死了吗?”
随后苦笑。
她问了一个蠢问题。
脑袋都快从身子上分离,人怎么可能没死?
温婉很快恢复理智,她抱紧双臂,眸色坚韧,即使声音发颤,却仍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车夫回去搬救兵了,姚家的人很快会到这里。你不能出现在他们面前。”
她又一瞥四下。
他们在桥边一处靠水岸的草丛里,好在蒲苇深深遮蔽官道上的视线,又有高大树木掩映二人身形,从温婉的角度看过去,只看见马车的华盖。
温婉推开那人滚热的胸膛,双眸闪动,语气冷静近乎冷酷。
“尸体不能放在这里,这里离姚家人太近,程允章也住在姚家。你得留在这里收拾现场。”
温婉抬起微微发颤的手,擦干脸上冰冷的秋雨,说话之间越发清醒。
“待会我和车夫先行回家,我会给你留门,你悄悄回来。若衙门问起,我便是你最好的不在场证明。”
“此事谁都不要声张…”
赵恒接口,“我知道。我有…”
“经验”二字被他吞了回去,“我心中有数。你顾好自己便是。”
说罢,赵恒将她横抱起来,见车夫还没有回来,他将她抱到马车上,又抓了一件外衫披在她身上,将她裹紧。
男人粗糙的手轻轻拂过她眼角的血,眸子深处闪过嗜血的寒芒,他凑到温婉面前,在她唇上落下一个薄如蝉翼的吻。
温热。
温柔。
还有一丝小心翼翼。
温婉蜷缩在角落,急剧起伏的胸膛慢慢平息。
马车里没有灯,黑漆漆的一片,四目相对间,温婉看见那双泛着冷光的眸子。
“别怕。我在你身后。我会一直跟着你回家。”
话毕。
赵恒拿起马车角落里的帷幕落在她头上。
他一步三回头。
终于看见远处若隐若现的灯笼,以及姚家人的脚步声,赵恒才一狠心转身没入草丛之中。
温婉掀开车帘,确认赵恒躲好,心中才如石块坠地。
她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