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梅双肩颤抖,强忍泪水,拿热毛巾帮绿萍擦洗,可是绿萍身上伤口太多,她只要一动,绿萍便会无意识的发出痛苦嘤咛。
红梅因无处下手而嚎啕大哭。
“哭什么哭?!”陈妈上前,一把夺过毛巾帕子,坐在床头替绿萍撩起被汗水、血水、泥水包裹着的头发,擦洗干净她的脸,陈妈狠狠擦一把眼泪,“这人不是还活着吗?活着…比什么都强!”
“给她洗干净了,换身新衣裳,咱照样体体面面做人!”
温婉站在屋外,忽然心生胆怯,没勇气进去。
若不是绿萍,今日躺在那里的便是她!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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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需要痛苦,她只需要将这些痛苦十倍还给幕后之人便可。
天色破晓,天光大亮,整个平县又开始车水马龙的一天。
出来的时候,她看到赵恒候在垂花门下等她。
见温婉神思恍惚,赵恒立刻上前捉住她的手臂。
小娘子的手冷得像冰。
眼睛深处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戾气。
直到瞳孔里倒影出赵恒的模样,那戾气才稍微化开。
赵恒摩挲着她的手,想将她的手暖热,“我已经请了城里的药婆来给她治伤。”
温婉茫茫然的问:“怎么不请严大夫?”
随后她发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
严大夫是男子,不方便看绿萍私处的伤痛。就是再高明的千金大夫,能摸一摸女子的脉都是十分失礼的事,更不用提给绿萍验伤。
温婉心里仿佛巨石压着,沉甸甸的,坠着她往寒潭最深处去。
“娘子。”赵恒紧紧抓着她的手,“这件事是冲你来的。”
温婉垂眸,看见他手上被草割开的细长伤口,她弯下腰,从腰间取下罗帕给他细细擦干净。
赵恒知她心底难受,便沉默着任凭她摆弄。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幸好。
幸好是绿萍。
幸好不是温婉。
若今日被掳走的是温婉,他…想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