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瞪了日向一眼,朝八神鞠躬,“谢谢!”
森井躺进被窝,问左边的近藤,“乌野的小不点怎么来了?”
“求教。怎么维持竞技状态,保护自己不受伤之类的。”近藤合上书,放到枕头旁边,“有些东西我也是刚刚听他说了才知道。”
“八神对这方面真的相当了解啊。”
“嗯。”
道别日向和影山后,八神躺进被窝,队员们各自睡下,灯被熄灭。
仿佛与世隔绝的寂静。
八神盯着天花板,心里有点乱。
无论日向还是影山,都给他一种全心全力想要成为职业排球选手的感觉,只要是有用的东西,他们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吸收学习。
比起来,他为迈向职业做出的努力就像在空喊口号。
事实也是如此,在看不见的地方,有东西默不作声地拖住他的双脚。
宽敞的别墅迎来朝阳,八神提着书包下楼。餐厅里少见地聚满一家五口。
父亲俊树脸上难掩疲惫。
“突然被叫去是什么事?”
“一起车祸。”俊树有些失落,“可怜的孩子,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去。”
“咳。”祖父政今轻咳,扫了眼两个孙子。
俊树意识到什么,闭口默默吃饭。
“纱希是今天的飞机?”
“是。”母亲不舍地看了眼两个孩子,“主力里有一半伤病,我必须随队。比赛的时候真的出了意外搞不好要打封闭……”
说起这个,纱希流露出黯然的神情。她们就像园丁迎来盛开的鲜花,然后尽力推迟枯萎凋零的时间。在有花落预兆的时候无疑会伤感。
八神正是好奇的年纪,“封闭是什么?”
“封闭针。”纱希下意识道,随即笑着对八神说,“小圭还小,听不懂这些。”
“我今天也得出门,一个重要会议。”政今顿了顿,“没办法。小治,你今天带好弟弟。”
八神治僵了一下,点头:“好的。”
平时家里也是这么安静,爸爸在家的时候有时开心有时难过,取决于上班时碰到的不同状况。但是他越来越收敛自己的情绪,从总是对患者的情况嘀嘀咕咕到只对生死攸关的事故提一两句。
八神到书房里看书,在高高的椅子上晃荡自己的腿。
哥哥治坐在他旁边复习功课。
“刚刚是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