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神!”
头脑撞击的疼痛让八神觉得好受,他眼睛骤然亮起,右手撑在柜壁想撞第二下,却被幸村提起来扔在客厅地板上。幸村右手的力气很大,像巨钳一样牢牢把八神两只手背到身后按住。
“啊!”八神死命挣扎,在地上以趴伏的姿势蠕动,双脚用力向前顶,但是没有什么用,幸村压在他身上把他限制得很牢固。
“啊——啊——啊!”无论怎么疯喊、挣扎,幸村都不为所动。直到八神一点力气都没有,颓然趴在地上哭。
“呜……”
厨房里的水龙头似乎没有关紧,一滴一滴敲击在水槽底部。两边隔壁的“社畜”好像还没下班。
屋里可怜的低泣持续了好一会儿,幸村才缓缓松开八神的双手。手腕上的紫痕看起来像受到虐待。
“抱歉……”
八神只是趴在地上蜷缩起来,一下哭一下喘,十分虚弱。
[哎……]幸村侧卧在八神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背。
时钟一秒一秒走动,安宁在狭小的单身租房里游走。
“幸村……”
“嗯?”
“脑袋上…好像撞出一个包。你帮我揉揉。”
幸村哭笑不得,手指轻轻没进八神的发间。八神的头发比较软,揉起来手感不错。
“还难过吗?”
八神扭动了下身子,不说话。
既然不否认,想来是还有点情绪。
“你已经可以自己赚钱了,其实没必要跟我合租。”
“网球这一行自己掏钱多。”幸村回答,“能省则省。”
幸村一直没说的是,他听说八神“离家出走”到东京独自生活时,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所以才会赶来和八神合住。这也是原因之一。
“刚刚对不起,八神。”幸村温柔地道歉,“我心情不太好。”
“是因为比赛?”
“嗯。”幸村也侧躺在地上,左手还揉着八神的脑袋。
“法网青赛一轮游了。”
八神动了动手指,小声咛语,“……对不起。”
“对你冷言冷语是我不对。”
“……”也没有多冷暴力,是他很任性…找幸村发泄。
“过两个星期是温网青赛。”幸村支起身,“我雇用你当理疗师,一起去英国吧?护照你爷爷给我了。”
“幸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