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八神犹豫了。他无法抑制地去想已经发生过的相似局面。那一场失败让他们止步四强,藤原前辈就此落幕。
“对攻手而言,没有得到二传的托球会令我们伤心。”
也许…是了,幸村也经常说,排球和网球不能一概而论。在特殊的情况下,他可能应该坚定地相信攻手,而不是追求“最优解”。
排球在近藤的眼中几近停滞,八神的托球依旧这么稳定。他扫向拦网,直线被拦死,但是斜线有线可钻。
这次不能失误了,绝对不能!
[抓到了。]黑尾的视线顺着近藤专注的目光向左撇去。
近藤摆臂扣球的瞬间,黑尾临时改变拦网路径。
嘭砰!
这一扣力量绝不小,因此也没给保护的太一丝毫反应时间。
哗啦啦。一地碎片。八神缓缓放下了双手。
近藤感觉自己在坠落,失重感那么真实,直到双膝跪在地上,双臂撑住地面。
咔嚓、咔嚓。
身体分成好几块,在悬崖底下碎成一滩肉泥,连头都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水滴在木质地板上。
灰羽仰着头,怔怔望向球网的上方。
“goodgame.”研磨脚一软,被夜久眼疾手快地扶住。
“研磨!”
黑尾开玩笑,“你这是通宵玩游戏被掏空了身子吗?”
“差不多……”研磨有气无力地打了个哈欠。他现在又困又累又晕。
虽然是胜利的一方,音驹队员们都有些精神不振。
“多谢指教!”
“多谢指教……”近藤失了魂一般麻木地走到网前,和面前的手相握。他碎成小块的身体还在悬崖底下晾着。
一场比赛可能有无数种发展情况,但现实的结果你无法忽略。当结局确定的那一刻,所有的“如果”都不会成立了。
春高东鹄战,他的面前一览无余,却出界失分;首轮音驹战,他面前是一道墙壁,二传托付信任,他又失败了。
连续两次让队伍直通败北的罪恶感令近藤的心碎成了粉末。他在荒漠里奔逃,身上汩汩留着汗水逃离刻着一双眼睛的巨塔。
“走吧。”福山直起身,压了压帽檐,“算是一次教训,会没事的。”
藤原凝视场边各自沉默的队员们,回头和福山走出看台。
诚凛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