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小小的男生仍自顾自骂着:“砍死你,砍死你。”
周虹霞面带愧色地向冼漓解释道:“这个孩子在语言表述上比较混乱,他知道自己伤害了小猫,却表达不出来,只能不断重复脏话代替。”
这个代替方式太吓人了吧。
冼漓看着面色狰狞重复着要砍人的话的男生,实在说不出什么来,又心疼被薅了尾巴的余容,只能先不去管男生,对着风扇伸手,让余容跳到了自己怀里。
“还疼吗?”冼漓小心地问道。
“喵。”不疼了。
余容在冼漓怀里摇了摇头,但显然是被吓到了,缩成了一团不愿意再出去。
“那个……”冼漓看了一圈,找到了在拍照的岳汀,道:“你先别拍照了,余容吓到了,你抱一会儿她,让她休息一下。”
其实不光余容这一组出了问题,其他三个小组的孩子们或多或少都在发出奇怪的声响,有大笑的,有不断鼓掌的,还有一个孩子抱着霜花的脖子不住往她怀里钻,让霜花苦不堪言。
冼漓环顾四周,只有和花莉互动的女孩看起来还正常些。
女孩看起来十二三岁的样子,拿着一个冼漓他们提供的小梳子给花莉梳毛,手法轻柔,看起来花莉还挺享受的。
陪女孩儿的是她妈妈,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孩子不自觉地泛起了笑意。
然而女孩儿本来梳得好好的,突然间把梳子扔到了一边,抱着花莉一顿揉搓,将花莉梳好的长毛揉得乱糟糟的,然后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一言不发地发呆。
冼漓看这一幕看得都心梗了。
花莉作为一只美貌的长毛猫,对自己的毛可是视若珍宝,被这么一顿揉,冼漓都担心花莉会暴起把女孩儿的脸抓花。
然而花莉只是不适地抖了抖身子,却没有动作。
见状,一旁坐着的妈妈又捡起了梳子,给花莉继续梳毛。梳了两三下后,女孩儿似乎又有了兴趣,劈手夺过梳子,然而梳了几下后,又将梳子扔到了一边。
母亲又捡,孩子又夺,如此反复了两三遍,最后母亲终于失去了耐心,在孩子又要扔梳子的时候抓住了孩子的手,大声地命令孩子必须梳毛。
女孩儿顿时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妈妈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