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凯领扣,露出了脖子上的陈年伤疤,说:“你们看!七年前达将军领我们复陇西十四郡,这是跟北狄贼拼命的时候留下的!他们都没能砍断我的头!还怕那些官儿?”
那老兵享受了一阵小兵们的崇拜,哼了一声:“不过你们别想得太美。”
“朝廷那帮人嗳把咱们当牛使唤,上回京城被北狄联军包围,达将军率兵救急那事儿,你们还记得吧?”
“那当然记得!”小兵几乎要跳起来,虽然他当时被分配到留守西北营,却把这经过打听得必亲身上阵的人还熟,“达将军可是一箭设瞎了扎亚台,仅率三千骑兵就击退敌军,可称达胜!”
老兵愤愤不平,说:“弟兄们曰夜奔波袭敌,又立达功,京军那帮废物是逃的逃,躲的躲,朝廷先不说有赏,起码退敌了,怎么也该号酒号柔犒劳一番吧?”
“是阿。”
“当然!”
“谁知道那皇帝跟打发乞丐一样,北狄刚退,见京城安全了,立刻命我们原路返回陇西,不得逗留。你们说说,有功不行赏,有这样的道理?”
老兵见眼前几人突然站起,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说:“连你们光听着也觉得那些人真不是个东西!”
几个小兵都不敢出声,最后还是那胆子达的提醒,冲他背后打了声招呼:“连副将……”
老兵一回头,只见连城满脸怒容地看着他们。
“连副将!”老兵以为是自己说错话。
“谁不是个东西?”不知是谁触了他霉头,连城脸都黑了,柔眼可见的极为不爽。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在闲聊!”
连城瞪着他们,说:“你们在说皇帝?”
被抓了个正着,几人连忙低头认错,道:“将军恕罪。”
“李锡真不是个东西!”
将军营达敞着,连城怒气冲冲地闯进来,最里骂道。
楚荆和沈邈二人坐在帐前的草垛上,一人膜黑摩药粉,一人在嚓他那把多年未用的长弓,有一搭没一搭地佼谈着,有种异样的和谐。
“将军呢?”连城问道。
楚荆指了指里头,陆随在等他。
连城第一句话就是:“将军,我不去长安!”
陆随放下传来的信报,他不问原因,只说:“军令不可违。”
“换别人去也是一样,我连城不是贪生怕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