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誉君拉开车门的时候,何漫漫还沉浸在悲伤之中,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鼻头也泛红,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
舟车劳顿的倦乏加之负面情绪爆棚,她无心装扮,可常年从事艺术类工作使得她浑身文艺气息十足,多了几分破碎感和我见犹怜。
而沈誉君穿戴整齐地站在车边。
举止优雅,气质矜贵,芝兰玉树,是人们口中所传闻的那样——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此刻两人形成鲜明对比。
熟悉的久违的气味钻入鼻腔,何漫漫抹了抹眼泪,睁开眼睛,本能地寻着那味道望去。
“漫漫,回来了?”沈誉君站在车旁,弯眸浅笑,绅士的伸出左臂等待她下车。
何漫漫睁大眼睛错愕地看向他,又扭头,用疑问的眼神看了眼徐行,此刻徐行心虚的不敢和她对视,一手护住脑袋,一手推开出门逃之夭夭。
徐行逃下车后,在前方蹦得八丈高,洋洋得意冲她挑眉,一副恶作剧成功的窃喜和傲娇。
“何漫漫,你也有今天!哈哈哈!被我骗到了吧!”徐行同何漫漫斗法就没有赢过,今天一雪前耻,他嚣张地冲她笑。
何漫漫瞬间恍然大悟,这是中计了!
向来都是她套路别人,哪知终日打雁,反被雁啄,手下败将居然敢明目张胆挑衅她。
何漫漫上一秒还沉浸在凄凄惨惨戚戚的悲伤中,下一秒啼笑皆非。
“徐行,你这是投敌叛国的行为!”何漫漫蹙眉。
她苍白如纸的脸上逐渐恢复血色,呆滞的双眸恢复灵动。
“你居然骗我,敢和他一起套路我?”何漫漫佯装生气,面带愠色向沈誉君兴师问罪。
不等沈誉君回答。
她忽然笑了,泪水打湿的浓睫湿成几簇,挂在睫毛上的一滴圆滚滚的泪珠跟随她的笑而轻颤。
那滴泪,让人想起黎明初升的晨露,晶莹剔透,摇摇欲坠。
好在只是一个玩笑,幸好他安然无恙,幸好他安然无恙……
“我想你了,漫漫,你再不回来,我真的要生病了。”沈誉君视线灼灼,又补了句:“相思成疾。”
地下停车场内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