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白洋像是踩在他们共同的秘境上头,当然听得懂唐誉说的“麻烦的酒”是哪一瓶。大四那年暑假他们跟着体院的兄弟去迪士尼,晚上吵架,唐誉带着一瓶红酒和醒酒器偷偷进了他的卧室。
去迪士尼那种地方,唐誉都不远万里带着一套酒具,真想不通他脑子里都装着什么。最后那瓶酒淋了唐誉一身,从头开始,染得衣服一片洋红色。当然最后白洋也尝到了酒水滋味。
回忆闪现,那酒味重新扑在他身上。
“这酒不行。”唐誉的声音好轻,“太差劲,酒死了。”
那晚酒水的滋味再次得到加强,白洋打量着唐誉的唇角,黑色的衬衫领口,酒红色的领带,以及他精心剪过的干净指甲。他这种小把戏,白洋很清楚。
唐誉接得住白洋的打量,两人的距离被周围的人不断挤压,双方的边界线迷情般模糊不清。他非常娴熟地扫视白洋的耳后,整齐的发型和衬衫领口营造出让人想要探寻的漂亮空间来。他很难想象曾经穿运动装的白洋天天打扮起来居然是……这个味道。
“你觉得这个展览怎么样?”唐誉又转换了话题,操纵着谈话方向。刚好有侍者经过,唐誉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去,又从托盘上重新拿起一杯。
这一次的杯子腿更细,更优雅。唐誉的手指贴着一折就断的杯子腿上下滑动,像在金色的眼镜腿上为所欲为。酒水是樱花粉颜色,很柔和,像小女孩儿酒量不行就喜欢买来拍照的酒,或心动告白的酒,显得唐誉的粉白皮肤更桃花无限,无所遁形。
白洋呼吸急促了:“你是不是抄袭我们组的方案?”
唐誉洞穿了他:“撞选题了就是抄袭?大小姐好大的官威啊……”他很专业地品了酒,舌头在口腔内壁滑过,脸上凸起一刹,“这酒也不行,死了。”
“唐公子喝惯了好酒,什么酒在你嘴里都是死的。”白洋随意地喝着,“不像我,喝什么都好。说说工作吧,选题是你自己定的?不会是岑书卉帮你吧?”
唐誉沉静几秒,将那肉.欲颜色的酒水一口吞咽:“那你呢?”
会是白洋自己定的么?唐誉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想要验证他们内心的默契。
然而白洋只是摇了摇头:“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