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唐誉就看到范姐刚从衣帽间出来。
“你衣服呢?”范姐问。
“丢在洗衣篮里了。”唐誉给范蕊让开一条路,“不脏。”
“傻小子,不脏也得洗啊,你现在是正式上班的大人,哪儿有天天穿一套衣服的。”在范蕊心里,这就和自家弟弟没什么差别,“你的那些衣服,你舅舅都拿过来了,我挂在左面的衣柜里。脏衣服我明天送去干洗。”
“谢谢范姐,我明天穿漂漂亮亮的。”唐誉擦着头发笑。
“还有你的那些表,在衣帽间里面的小隔间里,有一个专门的柜子。”范蕊去洗衣篮拿衣服。
“好。”唐誉穿着白色浴袍,袍子外兜里装着他今天戴的表。和他那些竹马团相比,唐誉对名车和极限运动没兴趣,唯独喜欢买表。北京、上海、香港、澳门……表行里头都有他座上宾的消费记录,他试戴过的表,再有别人试戴,都会是一种潜在的谈资。
表柜亮亮堂堂,躺着十几块价值不菲的表。唐誉以前上大学戴十几万的,现在上班,还是需要低调,戴几百万的就好。
刚把表放进去,就听到了徐姨的声音。
“小戈你尝一口,保证好吃,你尝一口。”
“我不吃。”
“这回比上次的甜汤还好吃,你每天这么忙,不好好吃饭怎么行?”
“我在外头吃过了,我不吃。”
舅舅回来了?唐誉走出衣帽间,拐了弯,只见落地窗前的走廊上站着两个人。一身正装的唐弈戈,和正把勺子往他嘴里戳的徐桂兰。
唐弈戈眉心紧皱,但还是低着头吃了一口:“……我真不爱吃。”
“快吃。”徐桂兰才不管那个,只管投喂。
这一幕,唐誉猜谁也想不到外头叱咤风云的唐弈戈回家是这样。外甥像舅,两人确实像,五官轮廓和骨相都有着一家人一脉相承的深邃挺立,不同的是唐弈戈更偏向于冷峻锋利,作风杀伐果断,不管是生活习惯还是思维模式,都已经是一个能从工作中获取最大成就感的完成体。
也就是现在人口中的,霸总。
但霸总回家还是会被从小照顾他的阿姨塞吃的,唐弈戈也逃不过去。他挑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