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都是开车直接回首体大,两个人都在那里上学。凯宴跟着他们,像训练有素的车队,毫无怨言,最终唐誉把车停在了国贸大饭店附近的路口。
这里,刚好就是他们大四分手的地方。
也不对,他们连正式的关系都没有,只是合得来的炮友,同居3年。那不叫分手,叫散伙。
车停下,白洋没有急着下车,知道唐誉有话要说。他开了侧窗,从烟盒咬出一支烟来,在车里点上火。
“你以前没这么爱抽烟。”唐誉再次皱起眉头。
白洋打开车内灯,像放了个灿烂的太阳进来,晃得他眯眼睛:“我以前就这么能抽。”
“那你下车。”唐誉偏了偏脸。
白洋回过头,对着他吹了一口。
唐誉不喜欢烟味,自己也从来不碰,转手打开了换气系统:“你就不知道拒绝她么?”
“我怎么拒绝?直接跳起来踹她一脚,给她踹到墙上揭不下来?”白洋同样皱着眉问。
唐誉不说话了,在想。
“你还真认真思考可能性呢?”白洋在窗外掸烟灰,“咱俩永远说不到一起去。从前这样,现在也这样,以后照样。”
“你就不知道收收腿么?”唐誉吞咽着一口气,“你不要以为自己什么圈子都玩得转,我见过的比你多。人有钱到一定程度就不会把人当人了,她给你扔那张幺鸡的时候我就知道她要什么。你以为我是真等她勾你腿我才知道?”
“我还收腿?我装傻不就行了。”白洋也有气,“你知道张伯华临走前撒什么邪火吗?他怎么不骂你?”
“他不敢。”唐誉脱口而出。
“对,他就是怂,就是孙子,就是不敢。”白洋眼里攀着不甘,“唐誉我告诉你,职场里是有代偿的,你今晚没让温翠高兴,张伯华他不敢骂你就得骂我,我凭什么没做错一件事就得当垫背的?”
这件事,唐誉没想到,很意外地看着白洋。白洋咬着烟,掌根处压着太阳穴,含着气,抽完了半支烟。
“我是喜欢钱权色,但我管得住几把。”白洋没好气。
唐誉低着头,捣鼓着车里的小按钮们,看着白洋玻璃珠一样透亮的浅色瞳孔:“你这话也太糙了吧?你们体育生就是糙。”
“那你给你的几把起个好听的,叫什么?”白洋看向他下头,“起个外国名?以后我叫它乔治?大卫?爱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