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张伯华装傻,迎合着,丢出去一张他明明很需要的六饼。
“那就好,看来啊,咱们还得好好聊聊。”温翠低头继续排她的牌,没再继续问。白洋不多话,低下头想着扔哪张。
唐誉又开始挪牌,给我五条,给我五条。
白洋充耳不闻,他右腿膝盖不好,右腿压在左腿上不露痕迹地垫着。忽然间,就跟错觉似的,脚踝被人勾了一下。
面上不显,白洋的动作完全没有停顿,是温翠。那是一只女人的脚,穿着高跟鞋。
她勾自己干什么?白洋当真一点都不显露,情绪压得石沉大海,保持着一个营销部职员应有的分寸和专业。他不能回应,但也不能躲,哪怕温翠今天用高跟鞋尖给他的西装袜勾花了,他的腿也不能往回收。
这是规矩,他没这个资格。
白洋无声地扫视着牌桌上的长方块,只听左耳边一声清脆的碰牌,排成了一长条的新疆羊脂玉像不值钱的多米诺,触发了隐藏开关就成列地倒下去。
“胡了。”唐誉掀了桌上牌,笑着对温翠说,“真抱歉,这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