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都忘了。”白洋的目光沉了沉。
不等两人叙旧完毕,张伯华已经将客户接了出来。那是一位女士,看起来40岁至50岁之间,但具体年龄不好说,有可能是保养好,气质温沉,举手投足都像一副油画。
她还没走到途观旁边,岑书卉已经下车了。看着岑书卉和她握手交谈的表情,白洋和唐誉两个聪明人同时开始推测。
“这个人,和岑书卉挺熟悉。”白洋先说。
唐誉接着:“那以前就是和邵弘对接的收藏家?”
“大概是。”白洋回答。
女士和岑书卉叙旧一般聊了几句,张伯华便拉开车门,将人迎进去,而后再绕过车头去驾驶位。唐誉见差不多了,便发动了汽车,随着他这辆车的起火,不同方位的凯宴也跟着起了火。
很标准的流程,唐誉没觉得有问题。
但是张伯华刚要上车,投来的眼神可不是这样说。大概以为开车的人还是白洋,那眼神极为凶狠,瞬间翻出他另外一面。
唐誉的人生中很少遇到此类目光,他扭过来,用求助的目光:“他瞪我比你瞪我还凶。”
白洋耐人寻味地笑了:“叫‘爸爸’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像你以前在床上那么叫。”
“你别忘了你可叫过更好听的。”唐誉再次摸向竖条型的车挂,用指尖来回转动。
这人耍无赖,可白洋没时间陪着不染世俗的大少爷体验人间,开门就下车,显然是要换位置。唐誉灭了车,默契地下去,短短几分钟两人又换回了原始位置。
重新握到方向盘之后,白洋不等唐誉把安全带系上:“记住了,今天我教你点事。”
“你等一下啊。”唐誉拉上安全带。
“首先,上级和客户的车没动火之前,咱们这辆车哪怕比途观高5倍落地价,也没资格点火。”白洋很大方地告诉他,显得很仁慈。前方的车忽然打火,白洋动作利落地发动了,只不过声响比途观慢了几秒。
“你再教我点别的?”唐誉睨着白洋挂满了精明的眼尾眉梢,两人言语之间气氛隐晦。
“教你还不够多?你会什么了?”白洋自言自语。
唐誉并不反驳。“现在是不是等他们的车动了,咱们再走?”
白洋面无表情,右手却当机立断地挂了档,左手滑方向盘,“招财进宝”的金光反射到他的鼻梁骨上,在给他镀金。奔驰gle斜着走了几米,像横插在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