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停吟不但没安慰,还扒拉着他的胳膊继续调笑,问他是不是真哭了。实在太贱了,所以他被大师姐狠狠打了两下脑袋。
师尊说了两句就放人走了,他一向冷脸心软。但大师姐不愿意,又拉着他们去舍院院外跪下,手拿着鞭子严厉训话,卫停吟在一边边喝酒边哈哈笑,然后又被大师姐养的一只灵鸟狠狠骑到脑袋上猛啄了两下。
他气得跳起来,抓住那死鸟的尾巴,捏着它去和萧问眉吵了起来。
他俩吵了半天,那三个看呆了。随后不知道谁笑了声,然后那三个就纷纷笑得直不起腰来。
可如今,尽成了回忆。
回忆真是个太残酷的词,它无时不刻不提醒着人,一切无法重现。
沈如春哭得撕心裂肺,又嘶吼着要冲过去。
江恣叹了口气,伸出两指,结成一印,手抬起又放下。
一道天雷轰然劈下,劈在了沈如春身上。
卫停吟一惊,就见沈如春倒到地上。那天雷聚作一团,在她身上轰轰作响。仿佛成了一座看不见的山,沈如春几次挣扎着试图起来,却都无济于事。
她起不来。
她趴在地上,牙根咬得咯咯作响,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呜咽的声音。隔着老远,卫停吟都看见她眼睛里通红一片,恨意都要变成血流出来了。
萧问眉那双冷冽的眉眼难得露出几分愠怒和不忍,她下意识上前半步,但又停下了脚步。
江恣放下手。
雷团没有消失,还压在沈如春身上。
“三师姐,你可真是会说话。”他说,“在你嘴里,师尊可真是和个真仙人一样温柔至极的好人。”
“不过或许对你来说,真是如此。可你别忘了,从前我的血灵根现世,师尊听了外界之言,可是真的犹豫过是否要把我杀了,以绝后患。”
“我那时,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门中有人因我的血灵根欺辱我,师尊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后来即使是收我入门做了亲传,也还在我脖子上以法术绑了一圈看不见的锁链,禁止我用血灵根。”
“门中人人说,那是条狗链。因着这个,又被嘲笑了许多年。”江恣声音淡淡,“我的血灵根,刚开始不也被三师姐和四师兄嘲讽过么?”
“师尊的确在后来对我好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