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呢,从小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兄弟竟然是被抱错的豪门贵子,你说离谱不离谱?
“暑假你到底干嘛去了,没发生什么事情吧?”陈栩问他。
“回乡祭祖,然后见各种亲戚,你都不知道这家人有多奇葩……”秦潮一想起来就一脸的一言难尽,摆了摆手,“……算了,有空再说,我爸……江书意他们怎么样?”
“还行吧。”陈栩想了想,组织着语言,“江叔叔他们照常开店,江书意暑假也没来上课,听我妈说好像是天天关在屋里不出门,你爸妈……”
陈栩忍不住叹口气:“一时半会儿确实不太好接受,江叔叔唉声叹气的,尤其江书意以前还是个少爷,我妈说去你家时看到江阿姨在给他洗袜子和内裤。
!!!
秦潮拧眉看向他,无语半晌:“他是个废物点心吗?”
“以前被伺候着,现在换个环境……有情可原吧。”
陈栩观察着秦潮的表情,事情发生时是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时候,一场兵荒马乱后,江潮就变成了秦潮,然后就被带去了秦家。
暑假这两个月两个人都没怎么联系,也没见过面,他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对秦潮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陈栩拍拍他的肩,试探着开了句玩笑:“一朝暴富的感觉如何?”
秦潮叹了口气后终于笑了一声,伸了个懒腰,搭上陈栩的肩膀:“苟富贵,勿相忘,一人得道,你这种鸡犬就等着升天吧,来,小鸡犬,喊声哥,哥带你飞。”
“滚你大爷的。”陈栩见他笑了,也松了口气,秦潮这货有个长处就是心大,万事心中过,丝毫不留痕。
小时候江叔拿拖鞋追着他跑了两条街,他买两根冰棍回来还能分江叔一根,给江叔差点儿气厥过去。
“诶……”陈栩还想说什么,只听嘭的一声。
两人同时扭头,就看到一个黑色的书包被凌空拍在墙头上,随之一双手也出现在了上面。
学校的院墙是白色的,上面一圈是铁灰色的砖瓦,那双手干净修长,在清晨日光中瓦色的衬托下,白得发光。
“卧槽,谁啊?”
陈栩话音刚落,墙后面就探出了个黑色的脑袋。
爬墙头的云驰往下扫了一眼,也没搭腔,收回视线继续往上爬。
跟手一样白得仿佛没有毛孔的脸上眉头紧紧皱着,似乎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