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大伯拉拽着王氏的手怒道:“你这老婆子小点声,你在这瞎咧咧啥呢,叫邻居们听去了,咱家还活不活了!”
袁氏自是知道自家闺女儿最近在忙些什么的,见李氏被王氏欺负,脸上平白多了几道血印,分明是方才被王氏打的,一把拉过李氏护在身后:“亲家母你说话可要讲证据,咋能胡乱往我家清荷身上泼脏水!她可是你儿媳妇,你埋汰了她,褚仁能得到啥好?”
“证据,还要啥证据,她那一双眼睛都肿成啥样了,谁家好人逛个集市还能把自己逛哭了,就算不是有相好的,那也没干啥好事儿!”
看着将自己和李氏围在中间,皆是满脸不善的褚家人,又瞧了瞧被打得不轻的李氏,袁氏知道此刻若是他们不能给出个令褚家人满意的答复,今儿这事儿便是不能善了了。
“是我让清荷出去帮我办事儿的,我娘家兄弟生了重病,侄子前两天来找过我,我是叫清荷出去陪着他寻个好郎中,再抓些药送回去的,清荷这孩子心善,她舅舅生病,她自是心疼的。”
袁氏的娘家侄子确实在前几日来过,不过人是来县城办事儿,顺便登门瞧一瞧袁氏的,只在袁氏住着的偏房待了片刻,便离去了。
褚家人并不知晓袁氏娘家侄子的来意,也没人在意,自然也没人过问过,如今被袁氏拿来当借口,倒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可王氏的性子,又岂是会这般就低头认错的,一个罪名不成立,很快便想出了另一个:“你们娘俩肯定是拿着家里的银钱,去接济你们娘家了!好啊,你们一对不要脸面的母女,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竟然偷到我头上来了,说你们偷拿了我多少。”
李秀才去世后,袁氏这些年虽一直跟着李氏在褚阿爷家生活,可每月却也都是有交伙食等一应费用的,这些银钱一部分是李家仅剩的家产,一部分则来自袁家兄弟几个对袁氏的维护,虽是不多,可却也足够袁氏在褚阿爷家的嚼用了。
不然以王氏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地同意袁氏在褚阿爷家中住了这么多年。
袁氏向家中月月交银钱的事儿,褚阿爷家中都是知晓的,王氏这指控,显然是有些站不住脚的。
要不是为了在褚阿爷家处境艰难的闺女儿,袁氏也是万万不愿寄人篱下的过活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