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平阳王面色沮丧,忙宽慰他道。
“先生所言极是,是我一时想左了。”
平阳王听了石关山的话,不由精神一振,自己筹谋多年,终于走到这一步,万不能提前泄气了,如今他抛家弃子的,放弃了所有一切,就是抱了破釜沉舟的决心,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得提起精神来才是。
“沈延宗,沈二郎,这沈家人还真是阴魂不散,早知道沈家如此难缠,当初我就不该一时怜悯放他们一条生路,果然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他既然不珍惜我给的机会,那这次就让他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平阳王一扫刚刚的阴郁,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突然划过一丝嗜血的残忍来,看的人心头发凉。
而这时的沈延宗还不知道,自己这一去会生出这么多波折来。
此时的云来镇上,沈家人这几日忧心忡忡的,沈延兴恨不得一日往驿站跑三次,生恐有什么消息传来他们错过了,闹的吴庸哭笑不得的。
“三公子放心吧,但凡有消息过来,我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
沈延兴点点头,眉目间的愁绪并没有减少半分,从知道平阳王造反以后,他就提心吊胆的,生恐父兄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租赁的田地只管交给裴景打理,他整日不是陪着赵氏,就是往返于驿站同桂香斋之间,明明什么都没做,到了晚上却觉得身心俱乏的,累的很。
“那就麻烦吴叔了。”
又一次无功而返,沈延兴心事重重的往桂香斋走,到了桂香斋已经是下工的时辰了,送走吴氏王招娣她们,沈家人各怀心事,收拾完赵氏就领着女儿同孙女回了家,冬日天黑的早,不到酉时中,天就完全暗了下来,几人担心沈家父子的事,也无心笑闹,早早的歇下了。
唐悦白日心烦意乱的,压根没歇午觉,此时随着妹妹女儿躺下,脑子乱哄哄的,本以为又要翻腾半夜,不想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梦乡。
她知道自己在做梦,这种感觉很微妙,她觉得身子轻便的很,低头一看,原本硕大的肚子消失的无影无踪的,这让她下意识的一阵慌乱,待反应过来这是在梦中,才渐渐冷静下来。
她四下打量,暮色四合,自己站在一片荒山野岭中,干枯的树木荒草在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