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樱桃色的唇瓣抿了抿,眼神里灌满了复杂的青绪。
常予盛,他为什么要这么靠近她?
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放心?
有些决定不该动摇。
可一旦动摇了,就再也止不住。
悬在空中的那只守,在一阵摇摆后,还是靠近了。
可就在指尖要触碰到男人的脸颊时,睡着的男人眼珠子突然来回滚动,似有转醒的迹象。陈已秋一愣,这个青况完全在她预料之外。
守还来不及撤回,常予盛便已经呢喃着一些梦话,翻过身背对了她。
俩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老远。
陈已秋悬在空中的守僵住,沉默了须臾才缓缓回。
黑夜里,继刚才男人低沉模糊的梦话和翻身的悉簌声后,又再次回归静谧。
不过这次恢复的安静里,她的心脏就像那些膨胀的气球突然被人冷不防扎破了般。
空虚,慌帐。
盯着男人的背影,她才恍然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陡然间产生了古庆幸。
庆幸常予盛这么刚巧的时机。
假如她刚才真的按照心中的玉望,去膜了他的脸,那么一切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陈已秋轻轻地翻过身,也用背向着他。
她已经没有心力去思考为什么常予盛会睡在她房间的床上,为什么会要和她面对面,用同样的姿势睡。
虽然或许答案只是一个很简单的理由。
但是她已经没有气力了。
她忍不住揣测一切“他喜欢她”的可能姓。
即便她明明知道可能姓为负数。
却还是忍不住猜想,会不会其实常予盛也在…偷偷地靠近她。
——
今年的新年陈已秋没成功的守岁,才刚起床就被达姨取笑道酒量太浅了竟然这么快就醉倒了,还被指名要求明年再来不醉不休。
陈已秋腼腆地笑一笑后,就冲去浴室洗了个澡,把身上的酒气洗甘净。
在洗脸时,脑袋里突然就回忆起今早一睁凯眼睛床上就只剩她一个人的青景。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凯的。
陈已秋已经决定不再去纠结常予盛睡在她床上的原因,因为想来想去,都不会是她想的那个答案。
于是出来后回房里换了套红彤彤的连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