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图缓慢地将左手握成拳,满意地发现怎么也合不上。
和你料想的一样,果然这样就行了。
于是坐在另一张手术台上的你用同样的方式卸掉了自己的左腿和右腿。
就是右手有点麻烦,想到这里的你不由得求助了一旁的莉丝:“右手,我自己卸不掉。”
你能感觉到莉丝的目光落在了你的身上,随后她一言不发地动手了。
她的动作又快又准,你明显感受到你的右手断得可比别的部位彻底多了。
“还有一个地方。”在她说话的同时,莉丝整个人也向你靠了过来,你忍住用念攻击她的冲动,这下,你的下巴也被卸掉了。
莉丝确实比你有经验。
当手术刀贴着你的眼睛一层又一层地刮着里面的伤口,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的你迷迷糊糊地想。
要不是她这么做,你说不定会痛得咬断舌头。
其实,这次的疼痛一定比不上被灭族那一天的经历。
但是人的记忆非常的奇妙,疼痛的记忆是会随着时间逐渐淡忘的,当时的感受并不会全部保留下来,只是留下了一些浅浅的痕迹。
于是,比起不一定值得信赖的记忆,当下的疼痛更可以被感知。
你甚至没有办法尖叫出声,你只有缓慢地喘息着,有一瞬间,你几乎以为你要疼痛得昏晕过去。
但是不可以。
你是为了保持清醒所以才不接受任何药物辅助的,这样一来,岂不是没有达成目的还白受了这么多苦吗?
你能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神经被挑动了起来。
这比切入肉的时候痛多了,当坏死的神经被搅拌起来的时候,连带着整个太阳穴都在不停地发胀。
你缓慢地蒙住了塞拉的灵魂,以此彻底割断她可能会有的感知。
这是你执意做出的选择,和塞拉的遭遇以及愿望毫无关系,既然这样,那承受这一切的应该是你一个人才对。
幸好手术持续的时间不长,仅仅只有一个小时。
根据莉丝说,这样的手术定期就要进行一次,但值得高兴的是,只有在第一次会最痛,之后持续的时间也会更短。
“那可真是太好了。”你靠在病床上,原本被打断的四肢和下巴都已经用念迅速地复原,身上的这套手术服已经被冷汗浸湿,“正式的试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