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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里屋那张架子床上,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不,说无奈似乎有些过于美化他了。应该是有几分莫名的甜蜜,冷不防地渗透进那笑容之中。
“吊脚楼的楼梯听说是在外面啊,你这个是不是弄错了?”他有些无聊地喊了一声。“土家的吊脚楼才设在屋外,我们苗家是这样的。”外间的蓼妤嫣回应着他,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和亲切。
缝纫机的声音噔噔噔地响着,偶尔听到剪刀“噌”的一声,轻咬线头,发出轻微的噙响。他闭上眼睛,听着这些熟悉的声音,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儿。
那年冬天,寒冷的夜晚,父亲至晚间十点多才拖着泥泞不堪的鞋子回来。他的脸上带着疲惫,但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彼时,母亲早已把热腾腾的饭菜端到了小小四方桌上,那是平时暮色将暮时分,我写作业的地方。
父亲一边喜滋滋地泡着脚丫子,一边说:“鱼亭水库的水终于来了,明年收成有保证了。就是水渠边的田间地垄有漏水,水挺大堵了半天才解决,呵呵。”母亲嗔怪地叫了他一声:“那都是按每亩地算钱了,这样冷的天就下水了?老了,关节痛。”父亲憨笑着回答:“去年天旱,流到荒沟里怪可惜。”
晚饭后,父亲在修铁锹,他在灯前看书,母亲则在我侧面帮我钉坏掉的纽扣。扣眼已有些撕裂不完整,她正用针线勾勒修补着。而姐姐则在一米开外的镜子那里涂口红,她的妆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炉膛里偶尔传来柴禾爆裂的声音,屋里暖意融融。这时,邻居二胖在院子里喊我的名字,他自然意识到我又一起去屋后的小树林间那片被石碾滚压的很光滑的麦垛场去玩。刚欲转身,母亲说:“我腾不开手,把煤油灯里加点油再出去。”我急忙去墙角处拎了油瓶过来,匆忙中意外把油灯给撞倒了,屋里一片漆黑。
平日里母亲生火做饭自是知晓火柴在哪里,须臾,她划着了火柴,扶正油灯并拔出了灯芯,快速倒了些煤油。她严肃地对我说:“以后接触灯火一定不要慌,要是倒在被褥上就麻烦了。哎,你记住,做事情一定要集中精力做好眼前的事,否则将来一事无成。”母亲如是说。
睡梦中,他置身于家乡的绿柳清堤之上。那里,柳树垂丝如帘,春风吹过,绿叶婆娑。隐约间,一位少女侧身躺在堤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