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等他得手,江一眠就一膝盖狠狠顶在他下身,然后翻身将人摁在地上,膝盖再次顶住他下身,一手掐着秦霄的脖子,一手扣住他双手,一字一句,“秦先生,我是不是没告诉过您,像您这样的绣花枕头,我一个可以打十个。今夜过后,您要是识相的话,最好滚远点,别再来脏我的眼!”
江一眠重重施力,秦霄疼得几乎喊不出声。
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很想结束秦霄的狗命。
可他不能,他不能把自己的一生葬送在秦霄身上。
他有梦想,他有傅承焰,他有家了。
而秦霄,理应看着他拥有这一切,看着他幸福地活着,活在秦霄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阳光之下。
在秦霄快要断气的那一瞬,江一眠松开了手。
起身冷冷暼着秦霄,看他痛苦翻滚着剧烈咳嗽,大口呼吸,艰难求生。
然后,转身从容走进黑暗里。
秦霄爬起来,跪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像一头黑暗里暴怒的凶兽一般,露出尖锐的獠牙,凶狠的目光地死死锁住那逐渐融入黑夜的清瘦身影。
江一眠从江边小路走出来,四周漆黑一片,但他此刻的神经已经没那么紧绷了。
克服黑暗的感觉,真好。
开灯睡觉,傅承焰睡不好。
从前世新婚夜的那天起,为了让自己睡踏实,他就没关过灯。
以后,傅承焰每晚都能睡个好觉了。
江一眠长舒一口气,这一世,他们终于都可以活得轻松一些了。
主路就在前方,已经能看到路灯微弱的光。
突然,黑暗里冲出一群人,四面八方逼过来,混战之下一支注射器扎入江一眠的脖颈。
眼前微弱的灯光,灭了。
第122章 做梦
正月初一,大雪。
废旧工厂里,江一眠被绑在椅子上,他抬头望向高处的窗户,一小方光亮里落雪簌簌,很凄凉,也很美。
生锈的大铁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一推就吱嘎作响,刺耳的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久久回荡。
秦霄走过来,拉了把椅子在江一眠面前坐下,眸色痴狂地看着人,手习惯性地揉着膝盖。
看了好一会儿,他抬手撕掉封在江一眠嘴上的胶布,掐着人下巴,强迫江一眠与他对视。
“江管家,跟我吗?”秦霄嗓音沙哑,但能明显看出他在尽力保持着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