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早。”何宴礼微笑着跟他打招呼,还故意揭他伤疤,“大哥是没休息好么,脸色怎么这么差?”
司纪臣的瞳孔在瞬间暴张,他没休息好还不是因为心里烦,肉都到嘴边了他却吃不上,还屡屡受挫,弄得浑身是伤。
他愤懑地暗暗攥起拳,抬头看向养弟,可当看到养弟那张昳丽清秀的脸、水润清澈的眼眸,他更加心塞,犹如在被一把生锈的刀一刀刀割肉凌迟一样。
“宴礼,你千万别被司纪燃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在他看来,养弟这么单纯,司纪燃那么狡猾,养弟肯定是被哄骗了。
何宴礼望见从司纪臣暗如深渊的眼底挣扎而出的光芒,再听到这话,便知道他竟然还对自己抱有幻想。
挺好,那样的话,等幻想的气泡破灭的时候,才更愤怒,更歇斯底里。
何宴礼眨了眨眼,司纪臣的问题还真叫他不好回答,正在这时,司纪燃穿着睡衣顶着凌乱的头发大摇大摆走了过来,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反正一上来就跟司纪臣针尖对起了麦芒。
“大哥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呢?”
司纪燃起晚了,怕给了司纪臣可趁之机,都没有洗漱,匆匆忙忙下了楼。
司纪臣的性格是比较沉稳的,可他窝了一肚子火,又听司纪燃说话阴阳怪气的,便忍不住了嘲讽道:“你的坏话还用我来说吗,你自己是什么德性谁不知道。”
司纪燃却不疼不痒的,嬉皮笑脸地还击道:“大哥说得对,我什么德性大家都一清二楚,但是大哥的德性呢,要不要我说出来让所有人都听听。”
司纪臣被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只能脸色铁青地暗暗咬后槽牙。
何宴礼冷眼旁观着心想这两个人简直分分钟都能撕起来。看意思,司纪燃还比较洋洋得意,那么现在越得意,待会越凄惨。
“小弟,来,吃个鸡蛋。”司纪燃剥了一枚鸡蛋放到养弟盘子里。
在他看来,养弟更喜欢他,所以他就是要当着司纪臣的面儿讨好养弟,就是要蹬鼻子上脸,就是要气司纪臣。
“司纪燃你别太放肆,司家的规矩,吃饭的时候不许说话。”司纪臣摔了筷子,搬出规矩压司纪燃。
气氛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何宴礼赶紧往嘴里塞了一个鲜美滑嫩的鱼肉混沌。
“大哥,我发现你除了会说教,你也没别的本事了。”司纪燃这次铁了心寸步不让,反正他抓着司纪臣的小辫子,敢跟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