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偌大的一个家,只有四个佣人再加吴婶站成了一排。
司纪臣的眉心沉沉压着,说道:“昨天出了点事情,想必大家都听到了动静,司纪燃无故逃课,不服我的管教,我已经把他关进了地下室。我提醒各位,谁也不允许给他送吃的,饿着他,我 看他还敢不敢再有下次。”
地下室?何宴礼听到这个词眼睛亮了亮,司纪燃居然代替他占了地下室的位置,简直不要太好。
司纪臣声音沙哑却透着满满的戾气,他当众宣布这件事情是为了树立威信,也带有一定警告震慑的作用,叫大家管好自己的嘴别把司家的事情说出去。
大家散开各忙各的,司纪臣在何宴礼对面坐下,变得和颜悦色,“宴礼,你三哥他这次做得实在过分,我已经替你惩罚他了。”
何宴礼吃下一口面,眼神微微闪烁,司纪臣的话里充满表现的意味,明晃晃得要博取他的好感,不过在他看来司纪臣就是一条摇着尾巴要讨好他的狗。
“可是大哥,你想关三哥多久,到了周一他还得上学呢?”何宴礼得刺探下情况。
闻言,司纪臣的神色冷了下来,轻嗤了一声道:“他既然那么想逃课,这学上不上得也无所谓,要是他认识不到错误我就不会放他出来。”
司纪臣决不允许司纪燃再跟他没大没小,他要一次性地把司纪燃给制服了。
够狠!
挺好!
何宴礼正暗自窃喜,可当他与司纪臣冷幽幽的目光对视上时,却像是被马蜂蛰了一下,同时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凉意直钻进骨头缝里,让他遍体生寒。
这件事情并不完美,让败类收拾败类确实不错,但如果是两边旗鼓相当,还可以互相牵制,可当一方败了,获胜的另一方也被气坏了。
从司纪臣的恶毒里就能看出来,完全不顾及什么兄弟情分,他下了整治司纪燃的决心,另一方面也势必会对自己步步紧逼,甚至狗急跳墙。
“大哥,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要不请个假在家歇歇吧。”何宴礼假装关心地说道。
“已经请过假了,待会儿有些事情我再交代一下助理,让他去办就行。”司纪臣揉了揉眉心,吐出一口浊气。他昨晚上基本没休息,将司纪燃关起来后,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需要他处理。被破坏的房子,逃跑的厨师,惶惶不安的人心,还有他的伤。
何宴礼心里咯噔一声,看来让他给猜对了。现在不论是脸面问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