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宴礼研究着礼物时,司纪南的目光落到了他探出一截的雪白脖颈上。那样优美又是那样脆弱,挑逗着他的神经,让他的眼中寒光跳跃,压抑在心底的狰狞又凶恶的东西破壳而出,让他想一把把那脖子掐断。
怎么到现在都好端端的?
司纪臣就这么不中用么?
如果说这个家里谁最盼着养弟死,那非司纪南莫属。
他一直以来就没喜欢过这个养弟。一个又蠢又笨的小魔物,还得锦衣玉食地养着,全家人当宝贝一样捧着。
他当然明白这是因为养弟有用,但他就是做不到,连带着也厌恶父母和兄弟们那阴奉阳违的虚伪嘴脸。
他只要一看到养弟就烦,不知道有多少次,他都想偷偷地把养弟给结果了,但是因为怕被父母责怪还是没敢做。所以他是一边 忍着养弟,一边又让人数落着让他给养弟示好,这种感觉让他如油烹火烧般难受。
他父母说他不懂事,“这可是为了咱们整个司家,你必须得顾全大局。”
司纪臣说他性子太直,“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但面上也得过得去吧。”
司纪燃则嘲笑他笨,“小弟逗起来可有意思了。”
像这次养弟的生日,是司纪臣给他发了信息,他才给养弟打了电话,勉勉强强说了一句祝福的话。
心里想的却是,养弟都要大难临头了,他还祝福个毛线球呀。
现在他是一秒钟都不想看到这个蠢笨的养弟,就算不杀了他,也得把他关进地下室去。之前他不是没提出过这个想法,但是父母说那样怕出问题,毕竟得将养弟养到十九岁,万一中间人死了就前功尽弃了,而他们不可能再找到第二个像这样血液正统的魔族。
在司纪南眼里,养弟就相当于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他轻轻松松就能解决,但是在这之前,他先要欣赏下养弟看到礼物后的表情。
虽然对他这个年纪而言干这事儿挺幼稚的,不过他早在小时候就想这么干了。
“二哥,这个礼物没花你多少钱吧?”何宴礼没着急打开盒子,假装关心起司纪南的钱袋子,同时目光不着痕迹地往二楼扫了扫。
客厅的位置是挑空的,顶上悬挂着精美的水晶吊灯,从他的这个角度能看到二楼。
“还好。”司纪南眼眉冷沉,气势如出鞘的剑,手指暗暗捏得咯咯作响,他真是一点都听不得养弟废话。
可偏偏这次养弟却废话连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