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死灰般躺在床上,没有了希望,活着便再没有了意义。
从小她被关在一个小小的院落内长大,日日陪伴她的,只有娘,还有几个服侍她们的女仆。后来,最亲最亲的娘离她去了,幸好义父一家无私的关怀渐渐融化了她心头的冰霜。
如今,她少女的心刚刚为一个男子而萌动,却被他无情地践踏。如果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果他只是一个皇帝,仅仅只是一个皇帝,不论他如何待她,她都会像这十几年来一样,笑着活下去。
可是,他不仅仅是皇帝,他还是塔楼上吹箫的那个人。
接下来的两天,诺颜仍是不吃不喝。熠瞳来过几次,每次都被她赶了出去。
到第三天早上,眼见得她形销骨立,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熠瞳阴沉着脸走进房,在床沿坐下,看着面色苍白,紧闭着眼的诺颜,痛惜地说:“诺颜,你到底在折磨谁?是折磨你自己,还是折磨我?”
诺颜连眼皮也没动一下。
熠瞳一咬牙,吩咐莹露和凝霜出去,注目瞧了诺颜好一会,才沉声说:“诺颜,你要明白,你不是一个人。”
诺颜猛地睁开眼睛:“你说什么?”
熠瞳横下心来,语音冰冷地说:“你代替长孙青琬入宫,这是欺君的大罪,按律该当满门抄斩,诛九族。”
诺颜悲愤地盯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熠瞳板着脸,一字一顿地说:“诺颜,你若敢死,你义父一家就得为你殉葬。”
诺颜死死地盯着他,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的目光异常坚定,他的整个人,只能用不怒自威来形容。这一刻,他就是皇帝,再也找不出丝毫塔楼上的影子。诺颜心头冰凉,她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君无戏言,他当真是在拿义父一家的性命在要挟她。
诺颜冷笑:“对,你是皇上,你要我怎样就怎样。你不要我死,我当然不敢死。”
熠瞳心头大恸。为了说刚才那几句话,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不说吧,她的小命眼看就要不保。她不在乎她的命,他可是在乎,非常非常的在乎。说了,便是把他们之间的裂痕更加拉得大了。
但是熠瞳只是冷声说:“你明白就好。现在我命令你,吃饭、吃药。”
大声朝室外叫:“凝霜、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