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扩军的时候,少将军偷偷把大娘子的印章拿来了,他要改成绩,不然从不了军。
那阿张能惯着他,顺手就把自己也改了。
这件事的最终结果,是那一届的桌子上全是空的,十二三岁的他们,全部踏上了战场。
远方的雪坡有情况,一个流民在向大军挥手。
他控制战马,奔腾而去,保险起见,叫了两个同伴。
这种事情,北疆这里,他见了太多,无非就是叫个可怜人出来探探,后面该是有一堆流民呢。
虽然阿张年纪小,但他一点不怕。
身高六尺半,身覆扎甲,腰间有马刀,手中持着一杆长矛,后面两个战友有弓弩。
他们三个骑着北狄大马,没个二三十手持利刃的溃兵埋伏,拿不下他们。
“说,哪里人?”
阿张的面甲是拉下的,鬼面之下,是他冷酷沙哑的声音,他不想让别人听出他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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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弱男子拼命往嘴里塞胡饼,他发誓,这是他一辈子吃过最好的东西。
想象中的长矛并没有刺下,小将军的问话,他不停地咳嗽,良久才缓过来。
“河……河间县人士,识的字,读过书。”
瘦弱男子点头哈腰,谄媚的笑道。
读书人,在这个时代,可是特有的,书籍几乎被门阀垄断,知识的获取很有限。
阿张跟同伴互视一眼,从马鞍后侧拿出一张盖了兵司大印的纸条。
“多少人?”
“三……三十个。”
……
瘦弱男子懵了,他呆若木鸡,愣愣的站在原地。
两声闷响,令他心头发颤。
一个大袋,还有一个半瘪的袋子,丢在他面前的雪地里。
透过袋口的缝隙,他看见了,那是带着焦黄的上好胡饼。
“河间县,三十人,对了姓什么?”
“姓郭,小的姓郭。”
“河间县,三十人,郭先生带队,领胡饼两袋,腌罐一个。”
阿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