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菀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小声答应：“只要你需要，我必定不会离开你身边。”

嘴上这么说着，心中却是盛满了苦涩——如果以后有一天穆灵知道了真相，必定会无比厌恶自己，再也不肯见到自己。

*

林菀也不知道这一晚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在她毫无察觉的时候，身边的穆灵睁开了眼。

穆林的手触碰到她的额头，林菀转瞬便进入了醒不来的睡眠之中。

穆灵的眼睛黑沉沉的，在暗夜里紧盯着林菀的脸颊，手指漫不经心的抚摸着林菀的脸颊——

怎么会有人变化这么明显呢？

上一个这样的人是王芝。

王芝原本是谨小慎微、只求自在的性格，但是几年前遇到沐风之后却是性情大变，为了沐风出生入死，不断招惹沐风，而且对自己的态度也变得极为古怪……

林菀是在林震失踪之后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难道哥哥的逝世真的能让人变成和之前完全不一样的人？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抚摸着林菀的唇瓣，脑子里回顾着最近发生的一切。

随着跟林菀的接触越多，纵然不想承认，她的视线总是不由自主的被林菀吸引——

以前的林菀像是阴沟里的毒蛇，和她是同一类人，只不过她更擅长隐蔽自己，而原来的林菀那些不入流的伎俩在她看来就像是滑稽的小丑。

她答应了林震不会对林菀如何，但并不代表她不厌恶林菀。

然而现在的林菀却变得无比耀眼而温暖，虽然整个人看起来仍是不够聪明，几乎破绽百出，却让她下意识想要靠近。

穆灵忍不住搂住林菀的腰肢。

似乎只有将林菀嵌入怀里，她才能感觉到安心，好像不这样做的话，林菀转瞬就会发生改变，又一次变回那个惹人厌恶的林菀……

她原本觉得林菀是装的，只不过道行加深了而已。

所以刚开始的时候找机会待在林菀身边，用尽手段去试探林菀。

毕竟林菀是现在林家军的统帅，林震出生入死帮她训练军队，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林家军衰败。

然而试探着试探着，穆灵发现沉溺进去的反而成了自己——

她很喜欢林菀下厨做的饭菜，那是机器人调制不出来的温情的味道。

她也很喜欢看着林菀对自己笑，林菀那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