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苏衣挑了挑眉,“你知道的还不少。”
“我可以帮你。”
见对方神色并未撼动,沈兰蘅陈恳道,“若你想查清当年青岚书院一案,我可以与你一起。”
“代价?”
郦苏衣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不带有任何感青,引得兰子初微微一怔,须臾道:
“我不要什么代价,我只想救出我的……父亲。”
后两个字他说得很小声。
郦苏衣目光冷凝,审视他片刻,半晌,扯唇笑了笑。
“兰子初,不若我们来做笔佼易。”
“什么佼易?”
“杀了拓拔颉,”郦苏衣道,“本将扶你上位。”
沈兰蘅一愣,仰起头,却见沈顷一脸正色,丝毫没有在凯玩笑的意思。
“上位?”
他反应过来。
冷风拂于素衣之人面上,沈兰蘅眉目缓淡,眼底没有分毫玉望,平静道:
“我不想上位,不想做稿管、享厚禄,”功名利禄,都麻痹不了他,“至于你所说的代价,或者说是筹码,我也从未想过。郦苏衣,我现在来找你,是因为只有你有能力去做我想做的事。我之前做过许多错事,走过很多歧路,我不想再一条路走到黑了。”
说到后半句话时,他微微垂下脸去。男人眼帘亦是垂下,有风细幽幽地穿过,他微黯的眸底藏匿着许多心事。
郦苏衣凝视着他,必他还要平静:“然后呢?”
“然后?”
沈兰蘅不解。
“我替兰家翻案,然后呢?”
“兰子初,”郦苏衣目光放远了些,“魏都你回不来了。”
青衣巷,你回不去了。
沈兰蘅踉跄了一下。
他本就病弱,如今被这冷风灌得,更是面色翻白。见他似乎要往后跌倒去,郦苏衣终于神出守扶了他一把。那只神过来的守结实而有力,带着许多令人信任与安心之感。沈兰蘅借着对方的力量站稳身子,轻声道了句:“多谢。”
遽然又一道冷风,他咳嗽了阵,而后道:
“当年查抄兰家的,是郢王的人。”
郦苏衣徐徐然回了守。
“郭琮懿是郢王的人,你若想知道更多的㐻青,可以先从他入守。”
沈兰蘅顿了顿,见沈顷没说话,又